人类这种生物,终究被困在神经结构的先天桎梏里。
视网膜只能感知可见光谱,听觉皮层只能处理特定频率,
而前额叶的理性思考永远在与边缘系统的原始本能搏斗。
这种生理局限决定了认知的悲剧性本质。
每个大脑都如同柏拉图的洞穴囚徒。
只能通过投射在岩壁上的影子揣测真实。
当神经元集群的放电模式被基因预设。
当突触连接的强化路径被经验固化。
所谓的学习不过是既有认知框架内的有限排列组合。
就像二维生物无法理解高度。
人类意识同样存在着维度缺失。
他们永远无法真正认知超越神经结构承载极限的事物。
然而文明的吊诡之处正在于此。
正是无数个体的认知局限,反而构成了群体突破的可能。
当某个大脑偶然产生偏离常规的神经放电模式时。
这种变异若能与集体意识产生谐振,
便会引发链式反应。
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不是凭空诞生。
而是建立在麦克斯韦电磁方程,黎曼几何等集体认知成果的基础上。
那些被视为天才的突破者。
本质上只是站在认知共振的波峰上。
捕捉到了即将到来的范式转换。
这种共振遵循着严格的量子化特征。
只有当集体认知水平达到某个临界阈值时。
突破性思想才能被接受和传播。
在此过程中,普通人的机械学习看似愚钝。
实则是维持认知生态的必要背景辐射。
如同宇宙微波背景般为突破性发现提供孕育环境。
唯有当无数水滴在热力学第二定律的驱动下共同升温。
才能突破相变的临界点,实现认知维度的跃迁。
因此人类进步的真正引擎不是个别天才的灵光乍现,而是集体认知场的缓慢抬升。
“但学习不只是传承。“
“更是向未知海域航行的勇气。“
楚衍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