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和离那么简单?
只和离也太便宜他了。
她要断了他的子孙根,让他七个外室全部守活寡;
将这件事宣扬地人尽皆知,让他们丢人丢到姥姥家去;
最后还要他脱一层皮,嫁妆全带走,再分他一半家产。
可程幽琴不是她。
她不能替她做决定。
“和离是一辈子的事,你可想好了?”
程幽琴眼中多了释然:“是啊,若不和离,这辈子都要蹉跎过去了,多不划算。”
苏清霜神色一松:“你想好就好。”
既然做了决定,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
“来人!”
琥珀应声而来,程幽琴拖着身体起来给远在永州的父母写了封信。
写完她瞧着案头的一株瑞云殿:“如此名贵的品种,放在这里无人欣赏,也只有枯萎的命。
我的命,不该枯萎在这里。”
苏清霜陪程幽琴又睡了一晚,见她精神还好,接下来只需要将养身子。
她叮嘱郑嬷嬷,萧延霆若回来就去寻她和萧寂雪,免得程幽琴孤立无援。
郑嬷嬷应了,她就回了如是居。
午后阳光正好,苏清霜继续描摹先前的花样。
画好样子,萧聿风与汤圆都来了主院,只等萧寂雪回来用饭。
苏清霜写了封信,唤来香云道:“送去二舅舅府上,带上时风,快去快回。”
香云应了,拿着信出去办事。
一旁被搬出来晒太阳的香茗不解:“世子妃,为什么让二爷帮忙,不是大爷?”
“大舅舅做事中规中矩,讲究一个横平竖直,我做的事需要些非常手段,二舅舅更合适。”
苏清霜穿好针线,没缝上几针萧寂雪便回来了。
用过晚膳,两个孩子告退,她将程幽琴的决定说给他听。
“和离?”萧寂雪脱下外袍,扫了她一眼,“你怎么看?”
“这是他们两人的日子,能不能过得下去要问他们,我能怎么看?”
苏清霜不想发表意见。
“关起门来我们说一说,有何不可?”萧寂雪非要她说。
既如此,苏清霜沉吟片刻道:“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