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记,我在咱们县,也就是个四把手。”
“呵呵。”林啸天冷笑,“25岁常务副县长,你说是四把手?”
“那你能告诉我,一个县四把手,是怎么把县一把手按在地上摩擦的?”
“一个县四把手,是如何能让大洋无人机落入贫困县?”
“一个县四把手,又是如何让省公安厅长低声下气?”
“学安同志,在我面前,不必谦虚。”
“咱们理念上可能有出入,可信念上,大同小异!”
“都是为人民服务。”
“还有,给你一个忠告。”
“官场之中,枭雄如过江之鲫,能从暴风雨中走出来的,靠得从来不是伞。”
说罢,林啸天站起身。
离开。
赵学安目视那道离开的背影,缓缓吐出一口郁气。
封疆大吏的压迫感实在太强了。
稍稍冷静后,赵学安开始揣摩林啸天的话,尤其那一句……能从暴雨中走出来的,靠得从来不是伞。
这是意有所指呀!
……
一个小时后,赵学安又来到医院,找到了装晕的陆蛟龙。
年近六十的陆蛟龙,此刻两眼涣散。
“陆市长,没事吧?”
“你说呢!”陆蛟龙从病床上挪了下来,叹息一声,“学安,谢谢你啊,不是你提醒我装晕,我都不知道怎么收场。”
“客气了。”赵学安压低声,“陆市长,我很好奇,四年前生了什么,你能详细说说嘛,为什么四年过去了,林书记还追着不放?”
会议中,陆蛟龙不停挨骂,有一半原因是四年前的事。
四年了,林啸天还耿耿于怀。
怎么?陆蛟龙和迟南北犯天条了吗?让林啸天记恨那么久?
还有,林啸天既然记恨这么久,又怎么会容许迟南北与陆蛟龙继续任职界安市一二把手呢?
太不正常了!
“学安,这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好吧。”陆蛟龙沉思片刻,缓缓开口,“四年前,湘省油气集团总部还在界安市,并且……涉及了一起特大贪污事件。”
sabq。。sab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