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么年轻的人,又怎么可以如此勇敢……”钟正国皱了皱眉,“老徐,正因为他够勇敢,所以非常锋利,这种匕用起来顺手,同时也扎手。”
钟正国话中有话。
徐天长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略带疲惫,“太锋利的匕,易折,也容易伤到自己,这话不假,不过……徐家终是欠他一个人情。”
闻言,钟正国提醒道,“老徐,你我都清楚,赵学安就是加强版的侯亮平!别忘了,侯亮平能送钟家人上刑场,那赵学安呢?”
“不要本末倒置,钟翰的事,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徐天长沉声。
“就算钟翰咎由自取,也不应该由侯亮平拿起刀。”
“正国,你还耿耿于怀?”
“不然呢?”钟正国反问,“因为侯亮平的事,钟家年夜饭已经取消了,正龙更是要和我断绝来往,那是我的亲弟弟,钟翰是我的亲侄儿!老徐……徐家那么多小辈,你能保证没有一个钟翰?”
“够了!是否接受赵学安是我徐家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话不是这样说。”钟正国没有停止话匣子的意思,“老徐,咱们七位副书记,唯独你是常务,也只有你有机会更进一步!说白了,你家女婿大家都盯着,也都希望是自己人!你若不听,召一个刺头进徐家,大家未必会信服!”
“还有,咱们可以不承认阶级,但不代表不存在。”
“我当年犯了错,让侯亮平跨过阶级,走进钟家,就是一个大错。”
“老徐,这是前车之鉴,你自己考虑清楚!”
看得出来,侯亮平事件之后,钟正国已经对赘婿有了阴影。
这么说吧,去年侯亮平把钟翰送上刑场,今年……钟家年夜饭取消了。
大哥钟正平和弟弟钟正龙两人,都对钟正国当年的选择极为失望。
在他们那个阶级眼中,钟翰可以伏法,但绝对不能由侯亮平操刀。
同理,大家也不希望再有赘婿跨过阶级,尤其像赵学安这样锋芒毕露的人。
要知道,徐天长可比其他副书记还多了一个常务。
他家的女婿,很多人都观望。
其中不乏门当户对之人。
“正国,我再说一遍,徐家召什么样的女婿,由不得别人说三道四!”
徐天长冷下脸。
钟正国摇头叹息一声,不再说话。
……
京城的飞机两个小时到湘省。
湘省常委们如临大敌。
尤其,在了解招待所大火事件后,没有一个人能不慌。
林啸天更是直接跑来医院,在徐葳蕤的病房外,见到了钟小艾和徐艺。
换做平时,钟小艾和徐艺见到林啸天,高低要给足面子,毕竟职务摆在那。
今天不同。
徐葳蕤虽然没大碍,但吸入了不少一氧化碳,还在做全面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