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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包书库>孤重生成太后情人 > 100110(第3页)

100110(第3页)

nbsp;nbsp;nbsp;nbsp;子书谨在一旁握住了她的手,两只手交叠,哪怕都是一样的阴冷,总好过一个人。

nbsp;nbsp;nbsp;nbsp;裴宣借着她的手一步一步朝那个位置走了下去,她以为那就是结束了,其实只不过是刚刚开始。

nbsp;nbsp;nbsp;nbsp;然而仅仅只是开始就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在这个世上,交托她血肉的两个人都已经或直接或间接的死在了她手里。

nbsp;nbsp;nbsp;nbsp;老头想错了一件事,她也不知道她娘的骨灰在哪儿,只有子书谨知道,那一年她娘确实九死无生,所有人都知道她活不下来了,身中了几十支箭,被插的像只刺猬,就是逃出去也活不长。

nbsp;nbsp;nbsp;nbsp;可没有人见到过白针的尸体,她的尸体在上千禁卫的围剿中不翼而飞,生死不知。

nbsp;nbsp;nbsp;nbsp;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没有人敢断定她已经死了,浊世君子兰的阴影依然笼罩在裴万朝的上方,让他在无数次猝然醒来的深夜大汗淋漓,抖如筛糠。

nbsp;nbsp;nbsp;nbsp;那把复仇的利剑一直悬挂在他头顶,所以他越来越多疑,越来越易怒,越来越在走向灭亡的道路上一去不返。

nbsp;nbsp;nbsp;nbsp;子书谨知道她娘的尸体在哪儿,但她从来不曾告诉过裴宣,于是她只是她每年祭日向西拜一下。

nbsp;nbsp;nbsp;nbsp;裴宣一直阻拦裴灵祈弄死自己,与其说积极求生,倒不如说她有点心有余悸。

nbsp;nbsp;nbsp;nbsp;或许是弑父害母真的有天谴,她毒死了裴万朝,让他死前饱受毒药的折磨生不如死,于是后来她自己也死在同一种毒药下,肠穿肚烂而亡。

nbsp;nbsp;nbsp;nbsp;她爹娘相识于微末,在功成名就后反目成仇,裴万朝背叛了白针和他们共同的理想。

nbsp;nbsp;nbsp;nbsp;她和子书谨连同舅舅白堂背叛太祖皇帝,后来白堂被子书谨乱箭攒杀,她死于弑父的毒药,只剩下子书谨。

nbsp;nbsp;nbsp;nbsp;一切都已有过,一切势必再有,哪怕她们共同保有一个秘密也不行。

nbsp;nbsp;nbsp;nbsp;第102章今后,不准再与平南王相见。

nbsp;nbsp;nbsp;nbsp;书房的竹椅和书桌间隔狭小,在这种狭窄的地方动作亲密又逼仄,令裴宣不由自主的想到当年被裴万朝那个老头关在狭窄的暗室。

nbsp;nbsp;nbsp;nbsp;也是这样阴暗无光又潮湿阴冷。

nbsp;nbsp;nbsp;nbsp;烛火已经熄灭了,广百知情识趣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不识时务的进来剪去烛火,屋子里暗下来,只剩下窗前一捧凄清的月光幽幽,像一池轻轻摇动的池水。

nbsp;nbsp;nbsp;nbsp;子书谨环抱着怀里的女子,这个姿势让两个人不得不肌肤相亲,亲密到好似连体婴孩,从出生开始就是如此。

nbsp;nbsp;nbsp;nbsp;子书谨在黑暗中轻柔的梳理少女凌乱的长发,裴岁夕一开始其实有点营养不良,头发也呈现淡淡的黄色。

nbsp;nbsp;nbsp;nbsp;这些日子她精心喂养,将这看着就瘦弱的少女终于养出了一些肉,长发也渐渐漆黑柔顺,从指尖流泻时如瀑布一般滑落。

nbsp;nbsp;nbsp;nbsp;她似乎想起什么有些荒凉的意味:“哀家曾以为先帝只把哀家当作一柄好用的刀刃。”

nbsp;nbsp;nbsp;nbsp;裴宣性子柔善,她记得所有人的好,哪怕拿起屠刀也难以下手。

nbsp;nbsp;nbsp;nbsp;她不愿意去做出手刃亲朋之事,子书谨就是她手中最锋利的刀,为她斩断了前方无数的荆棘。

nbsp;nbsp;nbsp;nbsp;她一往无前,她心狠手辣,先帝坐高台,无声默许。

nbsp;nbsp;nbsp;nbsp;“哀家愿意做她手中的刀,她不愿意见的肮脏血腥哀家都愿意为她去做,但先帝确实不信哀家,她在登基后提拔她的舅舅威德侯白堂与哀家分庭抗礼。”

nbsp;nbsp;nbsp;nbsp;这是一个帝王应该做的事,再信任的臣子也绝对无法一家独大,制约平衡,她深谙用人之道。

nbsp;nbsp;nbsp;nbsp;一边是与她共享天下的皇后,一边是母亲留下唯一的亲人,他们组成了先帝新的心腹重臣。

nbsp;nbsp;nbsp;nbsp;“但哀家更嫉妒郑希言。”

nbsp;nbsp;nbsp;nbsp;子书谨将裴宣的长发缠绕着手掌上,微微闭目任由身前的人细碎的亲吻她的脖颈。

nbsp;nbsp;nbsp;nbsp;裴宣没搭理,尽职尽责的干自己的事。

nbsp;nbsp;nbsp;nbsp;子书谨却自顾自问了下去:“先帝登基后郑希言领一个闲职,几乎无权无势,只能练练兵或是偶尔去领兵剿匪,获些不大不小的功勋,她成日抱怨先帝偏心,哀家却更嫉妒她。”

nbsp;nbsp;nbsp;nbsp;“因为先帝希望她能远离纷争。”

nbsp;nbsp;nbsp;nbsp;裴宣眼睫抖了抖,像一把冰冷的扇子扇在了子书谨的锁骨,子书谨提着她的脖颈把装聋作哑的某人拎了起来,在黑暗中直视她的眼眸。

nbsp;nbsp;nbsp;nbsp;“先帝把自己未曾得到的自由,寄托在了郑希言的身上,所以哀家嫉妒她。”

nbsp;nbsp;nbsp;nbsp;嫉妒她得到了裴宣最珍惜的梦想和悉心呵护的例外,郑希言嫉妒她得到了裴宣的重用和无边的权势,得到了裴宣身边最重要的位置。

nbsp;nbsp;nbsp;nbsp;她们像一面镜子互相凝视着对方,嫉妒着对方,想要得到对方身上的一切。

nbsp;nbsp;nbsp;nbsp;到最后,她们都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nbsp;nbsp;nbsp;nbsp;“所以哀家要你远离郑希言。”子书谨在黑暗中凝视着她,一字一句,“今后,不准再与平南王相见。”

nbsp;nbsp;nbsp;nbsp;熟悉的压迫感席卷了上来,像一只冰冷的手挤压着心脏,超过极限的心脏迸发出痛苦的哀鸣,裴宣很想问她,如果我不答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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