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因为布料阻隔变得含糊不清,却还是透着十足的委屈。
她戳了戳团子圆滚滚的肚子,突然气不打一处来。
以前看末世小说,也没有说过太久不用异能会有问题呀吧?
什么发烧什么痉挛……裴序是在骗她吧?
她越想越觉得可疑。那个控制狂该不会是想把她训练成免费劳动力吧?
这样想着,她突然意识到一个奇怪的事——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饿过了。
以前她隔几天就要咬一次裴序,可现在已经一个星期过去了……
她皱了皱眉,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努力回忆,脑海里闪过梦境的片段。
只记得有冰凉的蛇信子舔过她的脸颊。
“等等。。。”她猛地坐直身子,把团子吓了一跳。
指尖不自觉地抚上手腕,那里有一处几乎淡到看不见的咬痕,像蛇咬的痕迹。
可想到这里,她突然感觉头一阵刺痛,猛地弓起身子,手指死死揪住头发。
“唔。。。!”
冷汗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脑海里像有团迷雾,模模糊糊的,像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有什么东西。。。不见了。。。
这个念头没来由地浮现在混沌的思绪中。
裴双宜喘着粗气看向团子——毛茸茸的小家伙正没心没肺地啃着干粮,脑袋里那个傻乎乎的毛线团欢快地滚动着。
可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那里本该还有别的什么。。。另一个毛茸茸的小家伙?
还是。。。
记忆像被撕去一页的书,留下刺眼的空白。
她揉了揉太阳穴,头痛稍缓,抱着团子,嘀咕道:“团子,你说……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团子吱吱叫着,像是听不懂,拱了拱她的手臂。
她翻了个身,薄被裹得更紧,腰酸背痛的感觉让她更烦躁,像是身体在提醒她什么,可她却抓不住线索。
集装箱里静悄悄的,裴序送她回来后又出门了,只有团子的吱吱声和她细碎的呼吸。
集装箱外,A区的会议室里,空气却压抑阴沉。
长桌周围坐着十几名高层,战术地图摊在桌上,标满了防线漏洞和丧尸潮的动向。
墙上的屏幕闪烁着红光,显示着监控画面里一道模糊的黑影在防线外一闪而过,速度快得像幽灵,留下一片被碾碎的变异藤蔓。
裴序懒散地靠在长桌尽头,灰色背心勾勒出精瘦的腰线,领口处若隐若现的锁骨随着呼吸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