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嗯……怎么了?”维尔利汀揉着眼睛从床上起来。她的眼是刚睡醒的那种状态,水莹莹的,带着几分懵懂。
nbsp;nbsp;nbsp;nbsp;维尔利汀都要睡懵了。法因怎么突然要走了呢?
nbsp;nbsp;nbsp;nbsp;“你要离开了?”她轻轻问。法因却没有答话。
nbsp;nbsp;nbsp;nbsp;维尔利汀接着说,“明天再走吧,今天你还没有完全好呢。等到了明天,我们一起去找王廷的守卫力量,然后让他们抹除你在圣堂名册上的记录,送你出去。”
nbsp;nbsp;nbsp;nbsp;法因沉静看着她,没有说话。维尔利汀向来觉得他的气质是圣洁的,偶尔还带着几分忧郁,是先天的圣裁人选。今天,他的俊气之中,身上那分代表着他并不那么强硬一面的气质似乎更浓了。
nbsp;nbsp;nbsp;nbsp;片刻之后,他才轻轻放柔声音,道:
nbsp;nbsp;nbsp;nbsp;“我只是很担心你……没想到你就在我的身边。接下来我会出去看看附近有没有人在观察,稍后就回来。”
nbsp;nbsp;nbsp;nbsp;说着,便转身向门走去。
nbsp;nbsp;nbsp;nbsp;维尔利汀对他没有亲情之外的意思,他大可不必把自己的心思讲给她,只要做好哥哥的分内之事就好。不然,只会让她徒增烦恼。
nbsp;nbsp;nbsp;nbsp;可是奇迹般的,维尔利汀在他身后叫住了他:
nbsp;nbsp;nbsp;nbsp;“桌上有几种药粉,还是你和我以前最熟悉的那种伤药配方,帮我把它调好了再出去吧。”
nbsp;nbsp;nbsp;nbsp;“好。”法因答应她。往窗下的桌上一看,药粉果然就在上面。
nbsp;nbsp;nbsp;nbsp;虽然她让他留下并不带着别的意思,但他知道至少在这一刻他还能为她做些什么,这就够了。
nbsp;nbsp;nbsp;nbsp;法因侧身去配置伤药。绿色的青叶在药舂里倒三分就好,黄连只取很少一勺,止血草同样放上三分……他做这些的动作很熟悉,多年过去了,法因仍未忘记跟她一起生活时的记忆。
nbsp;nbsp;nbsp;nbsp;……然后。
nbsp;nbsp;nbsp;nbsp;维尔利汀从他身后抱住了他。
nbsp;nbsp;nbsp;nbsp;紧碰着他的身体是那么柔软,黑发骑士的手上一顿,意识到此刻的维尔利汀并没有穿衣服。
nbsp;nbsp;nbsp;nbsp;她抱着他的两只手,在他腹前围上、收紧。最后紧紧相贴到任何人都无法挣脱她。
nbsp;nbsp;nbsp;nbsp;维尔利汀的声音闷闷的,似乎带着点轻柔的哭腔意味:
nbsp;nbsp;nbsp;nbsp;“我不想放你走……”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我知道了。”
nbsp;nbsp;nbsp;nbsp;这是最真挚的誓言。从此以后,骑士与他的剑都彻底属于他的女王。
nbsp;nbsp;nbsp;nbsp;法因任她引他到了床上。维尔利汀的手那么优雅而柔美,拉着他,仿佛女王轻轻向她的骑士伸手致意,向他索取敬吻。
nbsp;nbsp;nbsp;nbsp;这对年轻的恋人还是在当初那栋林间木屋里。在他们相识的地方,完成了世界上最美好的事。
nbsp;nbsp;nbsp;nbsp;灯昏暖夜,云雨交叠。
nbsp;nbsp;nbsp;nbsp;外面的清雨一直在下,有规律地躁动,又让人清爽,一如林屋的内里。
nbsp;nbsp;nbsp;nbsp;第二天清晨时,雨尚未停歇。
nbsp;nbsp;nbsp;nbsp;法因不愧是骑士,维尔利汀的体力远弱于他,在他距离到真正境地只走出了极小一段距离时,她便先泄了气。一晚上尚且如此,第二天清晨时,她便彻底没了体力。
nbsp;nbsp;nbsp;nbsp;然而第二天早上,维尔利汀却醒得很早。连带着法因一起醒来。
nbsp;nbsp;nbsp;nbsp;他们完全不穿衣服缩在被窝里,聊一些生活中最常发生的常事,甚至探讨了昨天晚上的感受,法因完全不羞于谈这件事,他已完全属于维尔利汀,将从身至心乃至最重要的忠诚都交给了她。
nbsp;nbsp;nbsp;nbsp;法因完全没有经验,是维尔利汀拿走了他的贞洁。然而他昨天晚上却做得很不错,没有引起一点初学者容易让人产生的不悦,他把她照顾得很好,以至于维尔利汀今天早上再回味时都觉得这是一场不错的性。爱。
nbsp;nbsp;nbsp;nbsp;聊着聊着她便感觉自己被轻轻翻过了身。
nbsp;nbsp;nbsp;nbsp;“诶?”
nbsp;nbsp;nbsp;nbsp;身上的被子被轻轻掀了起来。她现在相对于法因,是一个背对着他的姿态。
nbsp;nbsp;nbsp;nbsp;维尔利汀轻轻回头,她马上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nbsp;nbsp;nbsp;nbsp;一切又那么自然地在雨声里发生了。
nbsp;nbsp;nbsp;nbsp;而事实证明,昨晚他还远远不够尽兴。从床被之上,一直到床被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