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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海默昀瞬间睁大眼睛，恨不得把他一把拽过来。

nbsp;nbsp;nbsp;nbsp;“嘭——”一声，那个偷袭的人影刚伸出手，便莫名其妙地自己仰后摔倒地上。

nbsp;nbsp;nbsp;nbsp;“嗯？”海默昀惊恐转为震惊，连忙提醒：“在你后面。”

nbsp;nbsp;nbsp;nbsp;不用他讲，姜斯也听见了。转身居高临下地盯着地上的人，它有着人的胳膊和熊的手掌，被什么东西死死压在地上不能动弹。

nbsp;nbsp;nbsp;nbsp;“他怎么了？”海默昀没看出里面的门道来，就看见它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nbsp;nbsp;nbsp;nbsp;“被压住了。”姜斯示意他往这人的腿上看，有个巴掌大的纸人正翘着腿坐在上面，没有五官都能看出它的怡然自得。

nbsp;nbsp;nbsp;nbsp;“嘶——就这一个小纸人？”海默昀一脸“你在开什么玩笑”的表情。

nbsp;nbsp;nbsp;nbsp;“这纸人附了魂，想有多重就能有多重。”姜斯指了指它，“你要试试吗？保证如假包换，让你铭记一生。”

nbsp;nbsp;nbsp;nbsp;海默昀连连摆手，“算了算了。不过你哪搞来的魂？”

nbsp;nbsp;nbsp;nbsp;“现在是人口老龄化，又不是鬼口老龄化，随便找个孤魂野鬼帮忙有什么稀奇的？反正我有钱。”

nbsp;nbsp;nbsp;nbsp;海默昀默默看着他。

nbsp;nbsp;nbsp;nbsp;姜斯慢条斯理地补充：“纸钱也是钱。”

nbsp;nbsp;nbsp;nbsp;海默昀：“”有理有据，堪称完美。

nbsp;nbsp;nbsp;nbsp;那边车内，见两人迟迟不上车，老马几人还以为遇上了什么麻烦，径直跟着下车来。乍然看见两人变四个，颇为震撼。

nbsp;nbsp;nbsp;nbsp;“姜斯，你出去一趟怎么还拐了个孩子回来？”

nbsp;nbsp;nbsp;nbsp;“这可不是孩子。”姜斯幽幽扫过三人，冲被称为小孩的人熊招手，“这是人熊。”

nbsp;nbsp;nbsp;nbsp;周围都是雾气，可见度连一米都没有。老马好奇地凑近打量，“什么是人熊？”

nbsp;nbsp;nbsp;nbsp;人熊张开嘴，露出两排白森森的小尖牙，把老马吓了一跳，往姜斯身后躲避。

nbsp;nbsp;nbsp;nbsp;姜斯叹了口气，拍了拍人熊的头，让它乖点。把纸人收回后，蹲下身警告道：“如果还要反抗的话，我不介意现场解决了你。”

nbsp;nbsp;nbsp;nbsp;趴在地上的人熊艰难起身，身形只比小人熊高上半头，脸明显也要大上一些，但还是能看出是一个年纪还小的孩子。

nbsp;nbsp;nbsp;nbsp;它的身上没有裸露在外的皮肤，全部沾满了棕黑色的皮毛。真应了姜斯说的名字“人熊”。

nbsp;nbsp;nbsp;nbsp;两只人熊站在一块，同样森森带着兽性的目光看得其他人心中害怕，卫眉更是看上一眼再不敢对视。

nbsp;nbsp;nbsp;nbsp;“以前有人贩子拐卖孩子，有的孩子被拿去卖了，有的孩子可能因为残疾或者生病一直找不到买家出手。这群人贩子便想出一个恶毒的招数，用药把孩子的嗓子毒哑，再扒了皮捆住，拿针刺死，让其全身淌血，趁着血还没凉的时候，用熊皮或者猴皮、狗皮包在他身上，用特制的胶水粘连在一起，永远不会脱落。”

nbsp;nbsp;nbsp;nbsp;“人贩子会用链子锁着它们到处装动物卖艺，或者弄成这种不人不兽的样子，吸引别人猎奇的心，以此赚到卖艺钱。这叫采生折割。”

nbsp;nbsp;nbsp;nbsp;“无论古代还是近代都非常常见，也就是现在科技进步，刑侦技术和法律意识都在不断加强，虏拐小孩做采生折割的事情才少了很多。”

nbsp;nbsp;nbsp;nbsp;随着姜斯的讲述，其他人的眼神逐渐变得不可思议起来，带着怜悯，“这、它们都是小孩变得？”

nbsp;nbsp;nbsp;nbsp;姜斯揉了揉小人熊的头，“它们的脸是最真实的部位，因为脸上的皮最难换。至于四肢，皮肤都被换了一遍。人贩子会故意把它们往猎奇方面打扮，像孩子的脸、成人的四肢、熊的皮毛、熊的手掌，这些放在一起就成了他们拿来博人眼球的东西。”

nbsp;nbsp;nbsp;nbsp;“这也曹，人贩子真该下地狱啊。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下得去手的！”卫眉说着，狠狠啐骂出来。

nbsp;nbsp;nbsp;nbsp;“人贩子真该千刀万剐！”

nbsp;nbsp;nbsp;nbsp;姜斯抿着唇角和小人熊对视。

nbsp;nbsp;nbsp;nbsp;似乎察觉到周围变得善意的态度，它有些不安，如果不是被姜斯一直拉着，恐怕直接会四肢趴在地上像熊一样逃离这里。

nbsp;nbsp;nbsp;nbsp;“姜哥。”海默昀扯了扯姜斯的手臂，他同情归同情，可是他们耽误之急是要离开这里。“你能不能问问它，我们该怎么回去啊？”

nbsp;nbsp;nbsp;nbsp;姜斯点点头，让附在纸人上的鬼来传话，“你为什么会盯上我们这行人？”

nbsp;nbsp;nbsp;nbsp;小人熊张嘴咿咿呀呀，连比带划说出一大段话。

nbsp;nbsp;nbsp;nbsp;纸人鬼翻译道：“它说它们很饿，看你们有钱，想抢点钱买东西吃。”

nbsp;nbsp;nbsp;nbsp;姜斯表情空白：“抢钱？”

nbsp;nbsp;nbsp;nbsp;他看向两只人熊，一个低头沉默，一个手指还在半空比划，两张稚嫩苍白的脸上满是忐忑不安。

nbsp;nbsp;nbsp;nbsp;看来是被海默昀开的车吸引到的，毕竟再不识货的人，一看就能看出这车不同寻常。

nbsp;nbsp;nbsp;nbsp;“当初抓你们的人贩子还在世吗？”

nbsp;nbsp;nbsp;nbsp;纸人鬼等了会，“人贩子已经死了很多年了，它们因为不是正常的鬼，不能被阴差带下去转世，不得已只能相依为命在人间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