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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这话像玩笑话，但还是挑起了付迦宜的求知欲，她想起之前沈铭玉说过的话，问他：“每天游山玩水成了你如今的副业吗？”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目光拂过她，“对我好奇？”

nbsp;nbsp;nbsp;nbsp;“……倒也不。”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注视她的目光几度柔和，“在你眼里，我什么时候成玩物丧志那种人了？”

nbsp;nbsp;nbsp;nbsp;“我没这么觉得，只是以为你把我叫过来是想让我陪你游山玩水，所以才这么说。”

nbsp;nbsp;nbsp;nbsp;“既然这样，不如把你以为的成真？”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抿了下唇，轻声喊他：“程知阙。”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挑眼，“怎么了？”

nbsp;nbsp;nbsp;nbsp;“答不答应跟我们院合作，或者有没有合作的意向，你好歹给我个痛快，别让我不上不下地悬在这。”

nbsp;nbsp;nbsp;nbsp;她手里拎着沉甸甸的电脑包，夹层放一本计划书。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拿过电脑包，把东西放到桌上，“一直拿着，不沉么。”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没说话，有坚持等他回应的意思。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这才温声说：“没必要悬在这。但凡你想要的，我对你什么时候不是有求必应？”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一怔。

nbsp;nbsp;nbsp;nbsp;“先不谈公事，起码把肚子填饱，吃完再说。”程知阙将她安顿好，商量的语气，“在这等我几分钟，我去换身衣服，很快。”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没说好或不好。

nbsp;nbsp;nbsp;nbsp;度假村设在半山腰，山顶有间沉浸式自营餐厅，据说能俯瞰整片层峦叠嶂的雪景。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没来过这，之前和沈铭玉一起看过开业的宣传视频，约好元旦来聚，没想到提前过来了，还是和程知阙一起。

nbsp;nbsp;nbsp;nbsp;餐厅一共两层，顶层有单独包房。

nbsp;nbsp;nbsp;nbsp;上楼梯时，他跟在她后面，出声提醒她注意脚下。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今天穿得比较正式，羊绒大衣搭版型熨帖的套装，脚踩一双粗跟短靴，听见他这么说，莫名分了下心，迈出去的右脚跟不上思路，踩到楼梯边沿，差点滑倒。

nbsp;nbsp;nbsp;nbsp;一只手适时扶住她，修长手指覆在她腰线位置，借了些力气给她。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的嗓音自后方传来，体贴如旧，嘱咐道：“看路，小心点。”

nbsp;nbsp;nbsp;nbsp;第46章

nbsp;nbsp;nbsp;nbsp;等她稍微站稳些，他及时收回手。

nbsp;nbsp;nbsp;nbsp;隔两三层衣料，感受不到肢体接触传递的体温，但付迦宜还是像被灼了一下，她没回头看他，抓住楼梯扶手，加快脚步上楼，跟他拉开一段距离。

nbsp;nbsp;nbsp;nbsp;厨师是法国人，前菜和主菜被陆续端上桌，精致得叫人有点无从下口。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低着头，用叉子将餐盘里的白汁烩肉戳烂，叉起一小块，放进嘴里缓慢咀嚼。

nbsp;nbsp;nbsp;nbsp;她那点嘴硬的伎俩瞒不过程知阙，嘴上说着不饿，其实的确很想吃点东西。

nbsp;nbsp;nbsp;nbsp;难得心平气和坐下来好好吃顿饭，久别的生疏依旧横在两人中间。

nbsp;nbsp;nbsp;nbsp;他说先不谈公事，可除了公事，聊什么似乎都有冷场的趋势，她又不想同他聊现状，索性泛起沉默，安静吃饭。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往她杯里蓄了点起泡酒，主动寻个话题，跟她说起徐淼一家。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顿了下，很是意外：“他们都有两个孩子了？”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笑出一声，“老大两岁多，是个男孩，挺皮实的。老二也快出生了。”

nbsp;nbsp;nbsp;nbsp;“有照片吗？”

nbsp;nbsp;nbsp;nbsp;程知阙点开徐淼的朋友圈，把手机挪到她面前。

nbsp;nbsp;nbsp;nbsp;付迦宜拿起来翻了翻，笑说：“看来所有人都逃不过经常在朋友圈晒娃的魔咒。”

nbsp;nbsp;nbsp;nbsp;“所有人？”

nbsp;nbsp;nbsp;nbsp;“嗯，我大嫂去年再婚了，生了个女孩，长得很漂亮。”付迦宜笑了笑，“一转眼大家都有各自的生活要过，还挺物是人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