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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八章（第1页）

nbsp;nbsp;nbsp;nbsp;49。

nbsp;nbsp;nbsp;nbsp;杰森脱下外套，甩了一下，像在驱赶残留的血腥味，又像是在给自己找点“理所当然”的动作当掩饰。

nbsp;nbsp;nbsp;nbsp;他走到提亚马特面前，眉头微皱，眼神带着那种“我今天为什么会干这种事”的复杂情绪，抬起手，在她头顶比划了一下。

nbsp;nbsp;nbsp;nbsp;他原本只是想看看——也许，只要角不太夸张，把她脑袋往兜帽里一塞，再戴顶帽子，可能就能凑合在人类社会里走两步，不被当成哥谭街头最新的恶魔派对npc。

nbsp;nbsp;nbsp;nbsp;结果他手刚一举起来，就意识到——角太他妈大了。

nbsp;nbsp;nbsp;nbsp;不是“稍微突出”那种大，是“你这不是角，是标志性建筑物”的等级。两只角蜿蜒而下，结构精巧得像是精雕细刻的螺旋骨枝，在她柔软的发间盘绕着，如同祭坛装饰的一部分，不仅抢眼，还——压根遮不住。

nbsp;nbsp;nbsp;nbsp;杰森咬牙尝试了第二方案，把外套展开，从她头顶往下一盖。

nbsp;nbsp;nbsp;nbsp;她没有反应，反而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甚至下意识地配合他稍微低了低头——像是在认真完成某种“人类社交接收仪式”。

nbsp;nbsp;nbsp;nbsp;他把衣摆往下拉，试图把角“揉进去”。

nbsp;nbsp;nbsp;nbsp;——失败。

nbsp;nbsp;nbsp;nbsp;那两根角不仅硬，还长得极有存在感，就像你试图把一对鹿角藏进一顶渔夫帽。

nbsp;nbsp;nbsp;nbsp;他用衣袖在角上“捋”了两下，像是能靠摩擦让它们软下来一样。

nbsp;nbsp;nbsp;nbsp;——失败。

nbsp;nbsp;nbsp;nbsp;他试图用外套整个包住她的脑袋，让她看起来像个不太会戴头巾的修女。

nbsp;nbsp;nbsp;nbsp;结果——她站在那儿，看起来就像个披着外套的邪教祭品，还是那种“写着危险请勿靠近”的规格，更显眼了。

nbsp;nbsp;nbsp;nbsp;他甚至开始怀疑——这玩意真的是长在她头上的？不是召唤时谁从旁边凑上去给她装了个看起来很恶魔不会被人认错的配件？

nbsp;nbsp;nbsp;nbsp;角不动，他的表情动了——杰森的脸一秒黑三度。

nbsp;nbsp;nbsp;nbsp;他把外套从她头上拽下来，在手里甩了两下，压着火气低声骂了一句：“fuck……你这角是不是比你整个人还沉。”

nbsp;nbsp;nbsp;nbsp;说完他下意识地又瞄了她一眼——她还在乖乖站着，仰着头，一脸“我刚刚是不是配合得很好？”的表情。

nbsp;nbsp;nbsp;nbsp;杰森咬了咬牙，恨不得原地撞墙。

nbsp;nbsp;nbsp;nbsp;——妈的，他在干嘛？

nbsp;nbsp;nbsp;nbsp;真·哥谭最硬汉出身的义警，此刻正试图给一个非人幼崽戴帽子，关键帽子还戴不上。

nbsp;nbsp;nbsp;nbsp;50。

nbsp;nbsp;nbsp;nbsp;“你能不能把角收起来？”杰森终于忍不住开口，他一边皱着眉头给她扯外套当遮羞布，一边不耐地开口。

nbsp;nbsp;nbsp;nbsp;他是真的快被那两根角逼疯了，走在前面他都能感觉到背后传来的视觉重压，就像随时会有人冲过来对着那两根角吼“你是什么c团体的？”，前面路口甚至有个快递小哥转头看了三次，还差点撞路灯，就差没有人当街掏出手机喊“哥谭直播神魔大乱斗开场啦”。

nbsp;nbsp;nbsp;nbsp;他这才想起来——这家伙会魔法啊，堂堂被召唤出来的存在，怎么着也得有点“变形”“幻术”这种基本技能吧？

nbsp;nbsp;nbsp;nbsp;就是那种电影里常演的，恶魔伪装成人类混进人群、撒谎骗人、用魅惑之术引诱凡人堕落……

nbsp;nbsp;nbsp;nbsp;虽然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能搞诱骗的样子，但她毕竟是恶魔级单位，把角藏一藏总没问题吧，她一定能收的。

nbsp;nbsp;nbsp;nbsp;杰森抱着这点希望，语气有点不耐烦地问：“你不能……变一下吗？把角，收起来？”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提亚马特歪着头，眼睛睁大了一点，像是真的听不懂这个提议。

nbsp;nbsp;nbsp;nbsp;然后她伸出双手，像是护着什么珍贵东西一样，小心翼翼地捂住了自己的角——动作生硬得有点笨拙，但动作里那种下意识的防守姿态却极其自然，十指交错，整个人微微缩起脖子，像是小动物在护食时露出爪子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