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样貌不算出挑,语调也是漫不经心,可莫名让人打心眼里感觉害怕,不由自主的服从。
大伙散开,陈大夫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越明珠问他:“大夫可有事?”
陈大夫犹豫一下,道:“老头儿没有什么事,就是想向姑娘道个谢,多谢姑娘救了我爷孙两。”
越明珠视线落在侍卫的伤口上,取过伤药为他敷上,忙活的间隙,抬眼回他:“不敢居功,救你回来的是公子的人,你留在府上好生修养,需要时出些力便算回报公子了。你说呢?公子。”
裴晏迟冷不丁被她喊到,顺着她的话宽慰陈大夫一番。
陈大夫踟蹰片刻,终是走开,继续为侍卫包扎。
半个时辰过去,侍卫们的伤口都处理好,越明珠留下药就准备离开。
“我送你。”裴晏迟道。
陈大夫的眼神在二人间来回打量一番,很有眼力见的回了屋。
越明珠调侃道:“公子这官当的可真清闲。”
裴晏迟不恼,只道:“只是近来无事罢了。”
京中无甚大事,他近日所做不过是核验刑名。
前次那件案子陛下给了刑部尚书,他近来的确得闲。
二人边走边谈。
“公子不会又有事要叫我办吧?”越明珠笑道。
裴晏迟认真叮嘱:“明日温岳会将护卫喊来制药,你先指导他们,等我下朝再带你去明王府。”
越明珠道:“公子是否过于谨慎了?”
裴晏迟只道:“明王与王妃成亲日久,后院却无所出,非是无人有孕,只是无人平安诞下子嗣。
这一胎细心呵护,明王亦是时刻关心,眼看就要瓜熟蒂落,明王府要热闹了。”
都是聪明人点到即止便可会意。
越明珠没有搭话,她不喜欢麻烦,但有些麻烦必须要面对。
眼前便是她住的院落。
她向裴晏迟道过谢,缓步上了台阶。
“姑娘……”裴晏迟站在台阶下,他的声音被夜风送入她耳中。
“早些安歇。”
越明珠展颜一笑,行了一礼“公子也是,慢走。”
她开门进屋。
屋外灯影渐渐远去。
次日,天色未明之时。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温岳将越明珠领到那处院子,为她擦好一张坐凳,让她休息,自个出门喊人来清扫院子。
说是清扫实际上并不需要花上太多时间,温岳唤来府上的丫鬟婆子,小半刻就将屋子捯饬的可以住人。
温岳一直在旁监督,唯恐府上之人怠慢神医,顺便也看看神医有何其他吩咐。
越明珠坐在一旁,有些许无趣,见他在侧,便起了攀谈之心。
“让我住到你们府上不怕你们家女主子心里不痛快?”
“姑娘有所不知,我们府上还没有女主子。”温岳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