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刀的眼楮滴溜溜一转,心中已有一个计划产生。
恰在此时,那边柳渊和魏庭谈已经商量出结果。
却见柳渊手抚颌下长须施施然走过来,似在沉吟该如何开口。
鹰刀一见他这般神情,便知他们想出来的交易方法对自己必然不利。
“鹰老弟,这件事的确颇有为难之处,若想两全其美万无一失,唯有请老弟加入我们一行,由老弟带领我们去找经书。我们也不限制老弟的行动,但老弟要保证不离开我们所能控制的范围之外。待找到经书之后,你和这位小美人便拍拍屁股走人,我们绝不留难两位。你看,这个方法可行吗?”柳渊笑眯眯道。
鹰刀嘿嘿冷笑道:“你们打得好算盘!你们都是宗师级武功高手,等经书一落到你们手中,杀我还不跟杀小鸡一样,我便是想逃都无处可逃,既如此,你们不如现在便将我杀了干净。”
柳渊难堪地笑道:“鹰老弟怎么会这么想?我们与你无仇无怨,之所以掳你来此也不过是为了经书而已。既然经书已经到手了,我们又何必多此一举非杀你不可呢?”
鹰刀不屑道:“当我是傻瓜吗?天下间窥觑《割鹿玄典》的大有人在。古人云怀璧其罪。你们当然不希望《割鹿玄典》落在你们手中的消息被泄漏出去,洛u鸠A们找到经书后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杀了我,以免我走漏风声。”
魏庭谈在一旁焦躁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臭小子,你究竟想怎样?”
鹰刀笑道:“我这也是为了自己这条小命着想而已。我倒有一个提议,你们可以参考一下是否可行。”
柳渊微笑道:“且说来听听。”
鹰刀道:“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去找经书,但是在跟你们走之前,我想先完成一件事。”
魏庭谈道:“有话就说,不必这么拐弯抹脚。”
鹰刀道:“我必须在跟你们走之前留一封书信给我最信得过的朋友,并跟我的这位朋友约定,在一个月以内我还不能去见他的话,他便将我给他的书信公之于众……”
柳渊抚掌笑道:“鹰老弟果然是聪明之人,居然想到了这一招。想必这封书信的内容一定是说我们三人已得到《割鹿玄典》,并杀你灭口了。如此一来,我们根本就没有杀你的必要了,因为即便杀了你,你朋友便将书信内容公开,那经书落在我们手中的秘密还是守不住。”
鹰刀呵呵笑道:“这也是我保障自己活命的手段而已。你们如果答应我这个条件,我便带你们去找经书。”
柳渊望向魏庭谈与圆智,却见魏庭谈无奈地点了点头,圆智也沉默无言,便对鹰刀道:“好,就这么办。只是不知你几时去办这件事呢?”
鹰刀微笑道:“自然是越快越好了。不过今天很晚了,这件事明天再说罢……”说着他顿了顿,接着问道:“还有什么事要商量的吗?如果没事的话,我想睡觉了。大和尚,能否给我安排一间好一点的厢房?我现在与你们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了,总不能还是让我睡在这冰冷的地上罢?”
圆智道:“敝寺禅房甚多,虽然颇为简陋,倒还可住得人的。只是不知这位姑娘……”
鹰刀忙道:“小月自然是跟我一起了。我们是中表之亲,又是江湖中人,无须避嫌。更何况我们久别重逢,尚有很多体己的话要说……你们不会是怕我与小月一起逃跑吧?我有重伤在身,小月即便有通天彻地之能恐怕也无法带我一起逃走的。如果你们还是不放心的话,可以派人守住禅房门口啊!”
鹰刀有伤在身的情况大家都知道,兼且在找到经书之前,柳渊等人并不想与鹰刀之间的关系弄得太僵,是以并没有反对鹰刀的要求。
当下,圆智便带领鹰刀与藤原伊织向佛殿门口走去。
而魏庭谈与柳渊显然有事相商,并没有跟过来。
在即将跨出佛殿大门时,鹰刀突然停住脚步,在圆智耳边轻轻说道:“今夜三更时分,单独来见,有要事相商。”
圆智身子猛然一震,错愕地回过头来望着鹰刀,眼中露出一丝惊异之色,对鹰刀这神秘的邀请颇感费解。
鹰刀竖起中指置于唇边,示意圆智噤声。
接着回头望向仍在佛殿大厅内的柳渊等人,却见柳渊正以一种若有所思的神态看过来,显然对自己和圆智突然在门口停住脚步的行为起了疑心。
鹰刀转回头,拉起身旁藤原伊织的小手当先跨出门外。
圆智如梦初醒,连忙跟在鹰刀身后走了出来,轻声道:“鹰施主,请随我这边来。”
鹰刀深吸一口门外清凉的空气,大声笑道:“今天夜色不错啊,明天必定是个风高气爽的好天气!”
只见一轮明月高悬于佛殿的勾檐飞角之上,清风徐来,夜凉如水。
鹰刀低下头,却恰好瞧见藤原伊织正亭亭立于身侧仰望夜空,细长浓密的睫毛下,眼神朦胧深远,仿佛一泓望不见底的深潭。
他不由用力捏紧藤原伊织柔嫩的小手,心内暗叹:“想不到,原来这傻丫头竟这般美……”
感受到鹰刀手中的力量,藤原伊织回头冲鹰刀微微一笑,脸上神情竟是颇为欢欣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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