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有意为之,但顾怜将自己粉色的、还绣着小兔子的肚兜放到他的手掌上时,还是羞到无地自容,裹紧衣裳缩在他的怀里装死。
萧迟砚叹口气,闭着眼睛将手上那团小小的、还带着温度的衣裳拧干了,然后铺到了自己的里衣上。
顾怜的肚兜和他的里衣叠在一起,这幅画面给人的冲击实在是太大。
萧迟砚虽面上还是一副冷着的模样,但坐回去时,就连手都在抖。
偏生顾怜体会不到他的窘迫,将他当做火炉子一般紧紧依靠着。
萧迟砚曲了曲腿,额上有些汗珠,而顾怜却在他的臂弯间睡熟,
这下萧迟砚是真不知该说她胆大还是胆小了。
他抱着顾怜,忍不住轻轻拨弄了一下她长长的睫毛,抚了抚她的面颊。
心底忽然有种很奇异的感觉。
从前在京时,幼妹萧静瑗哭了他也只会抱到母亲院里去,从来没有亲自哄过。
而如今,却对这个小小女子千依百顺,就连这般亲密的、坏了规矩的事情也愿意与她发生。
正想着,怀里的顾怜似乎做了什么噩梦,手臂动了一下,肩头又滑下。
萧迟砚将她的衣裳拉起来,爱怜地悄悄亲了亲她的鼻尖。
蛙声阵阵,荷叶清香。
顾怜醒时,萧迟砚正在假寐。
她有些迷糊,伸手点了点萧迟砚的喉结,然后很快就被捉住了手。
萧迟砚睁开眼,摸了下她的额,“衣裳干了,快去穿着吧。”
顾怜点点头,靠着他的手臂又闭了会儿眼睛,才慢吞吞起身。
她没有丝毫要避着身后男人的意思,捡起自己干的衣裳后,身上的衣裳也开始滑落。
萧迟砚很自觉转过头,待她穿好衣裳,才将自己的衣裳也穿好,划船往岸边去。
两人在船上待了实在是太久,待看清他们下船时的模样时,赵盏险些气哭了。
他指着萧迟砚说不出话来,气得面色涨红,最后给自己气跑了。
萧迟砚看了眼顾怜乱糟糟的头发和皱巴巴的衣裳,以及方睡醒,还带着红的脸颊,沉默了一下,就近租了辆马车坐到了巷子里。
在回到院子前,顾怜拉着萧迟砚衣袖问道:“萧大哥,我送你的锦囊可有收好?”
萧迟砚‘嗯’了一声,“你送我的东西,自然要收好。”
话落,想起在船上发生的事情,二人又是一阵脸红,许久才依依不舍各自回了。
顾怜回到院里,第一时间烧水然后准备全身上下洗一遍,她的发上甚至还有水上的浮萍。
而萧迟砚院里则要热闹许多。
他方洗漱完出来,便见着在自己院里的楚怀安与戴维。
门紧紧合着,两人定然不是走寻常路进来的。
楚怀安率先出声,“迟砚,你去哪儿去了这么久?”
戴维紧接着道:“将军,您感觉可还好?”
就算两人不来,萧迟砚也自然会去找他们。
在船上的时候,他就已经想明白了,没有哪里的敌袭会先射鸭子。
但是他却也实在生不起气来,毕竟今日顾怜在他怀中,的确是活色生香。
想到不该想的东西,萧迟砚喝了口早就凉透的茶水,瞥了眼二人,等着他们主动承认。
果然,楚怀安是首先憋不住的,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道:“迟砚,表叔同你讲,其实……”
萧迟砚摇摇头,“别说了,我都知晓了。”
见他没有生气的模样,楚怀安不由得感慨,果然他这个表侄儿素来沉得住气。
“不过以后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做了,万一误伤渔民,便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