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看宁玦两眼,又道:“公子肩头上的雪都积重了,不如上车来歇一歇,你若不喜香,我将香炉灭了就是。”
宁玦未语,眼神淡淡扫过小尤。
小尤身子一僵,实在有点怵他,加之刚刚又将他得罪了,此刻迎着对方目光头皮都发麻。
她赶紧开口,自愿腾地方:“公子要不上来歇着吧,我去后面的车里待会儿。”
后面那辆马车里,载着王爷身边几位美姬的随侍婢女,小尤过去,不失妥当。
宁玦看过来一眼,勒了缰绳。
小尤见状,赶紧叫停前面的车夫,为不影响后面的车队行进,两人上车下车动作麻利,至于宁玦骑御的马匹,也有跟行在后的兵士们负责牵拉。
毡帘拉严,隔了风霜。
车厢里暖暖升烟,白婳与宁玦挨坐在一起,两人一时都不语,周遭的气氛却愈发黏腻。
白婳扯着衣袖,坐等煎熬,眼神不由向旁瞄瞟,不确定宁玦到底生没生气,有没有和她们计较。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解释:“那个……小尤不知内情,刚刚口无遮拦,你莫要放心上。”
宁玦终于有了动静,他动手将身上黑绒斗篷摘落到地上,以防身上沾染的霜雪寒气侵到她那边去。
之后言道:“小尤是忠仆,为你计之深也。她琢磨得没错,京歧距季陵千里远,谣言传不过去,既然换了地方,确实不必继续委屈自己,非要嫁我这粗莽之辈为妻。”
白婳嘴唇抿起来。
宁玦故意说这话,自轻同时又抬高她,叫人不由得脸色讪讪。
白婳想找补,犹豫着拉了拉宁玦的手袖,眼神水润盈盈又带歉意,同时话音也软下来:“公子就别与我们计较了,我可受不得这般揶揄,再说你知道的,我不会生贰心,更不会有那样的想法。”
宁玦望着她,神情颇为受伤:“是嘛,可是听小尤给你出离开我的主意,我心里难免有些难受,这该如何是好?”
白婳为难,小心翼翼与他商量道:“小尤不懂事,要不我替她给公子赔个不是?”
宁玦挑眉,意味深深说:“你替的话,可不是这么个替法。”
白婳从他眼神里察觉到什么,脸膛微红,匆匆错过目去,有点不知所措。
见她没有推脱,宁玦当作是默认。
他贴着她挨凑得更紧一些,落掌在她膝头,轻一下重一下地施力撩拨,存在感十分强烈。
白婳轻轻屏息,觉得小腿及腰窝位置都随着他这力道紧绷起来,不得放松。
“婳儿,亲亲我。”
他语气似命令又似商量,传进白婳耳朵里,刺激神经。
她忍着赧然,往前努了努下巴,提醒说:“别……外面有车夫在呢。”
宁玦不当回事:“又不做过分的事,马车轧雪行进声响不小,只是亲一亲,谁能听到?”
“可是……”白婳指尖蜷绞在一起,想再寻理由,可临时又想不到可说服人的说辞。
宁玦忍不住,没给她慢悠悠纠结琢磨的时间,倾身朝前压凑,双臂环圈,强势将白婳逼到车壁前,接着脖颈一低,吮咬住她嘴唇。
白婳猝不及防,脑袋里轰的一响,只觉浑身血液都热起来。贝齿被人开撬,呼吸也被夺走,她受迫仰头,眼尾泛泪,可怜兮兮的模样招惹人欺。
情动时刻,她本能想哼出声音,可一想到前面的车夫此刻只与他们相隔着一道门,她无法放松,生怕不正经的声音会传出去,从此无颜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