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迫跨坐在阿伏兔的腿上,与他正面相对。
男人滚烫的气息骤然逼近。
你看见他瞳孔一下一下地快速收缩,喉结滚动,双手下意识地抬起,却又在半空中僵住。
神威的笑意愈发深沉,伸手按住你的肩,缓缓将你向前压去,逼得你紧贴上阿伏兔的胸膛。
“阿伏兔,你一直这么看着她,不觉得应该有所表示吗?”他语调轻快地调侃,一刻不停地怂恿。
阿伏兔的手指狠狠紧握成拳,额间沁出冷汗。
他的理智在怒吼着阻止他,让他停下,让他推开你,让他抗拒神威的恶劣玩笑。
但本能却在蛊惑。
你就这样亲密坐在他怀里,肌肤的温度透过薄薄的浴袍传递过来,吐息近在咫尺。被剥夺自由的女人害怕而不停颤抖的柔弱模样,令他胸腔深处的危险情愫再次蠢蠢欲动。
或许是被神威逼到了绝境,或许是你自己也陷入了混沌,无法分清谎言与真实。你只是仰头咬着唇,眼神飘忽不知所措,像在等待阿伏兔做决定。
这一刻,阿伏兔终于意识到——
比起神威,他更害怕的,是他自己。
理智在与本能的争斗中一如既往落入下风,顺从本能才是夜兔的天性。
他无法否认他的心已经沉沦——当你被束缚,如一只提线木偶被神威操控着落入他怀中,他再也无法抑制体内那股炽烈的冲动。
他曾以为自己还能克制,至少能在你真正挣扎之前停下。可你没有推开他,甚至只是一脸茫然望着他,他便再也找不到退让的理由。
于是,他最终还是抬起手,轻轻触碰你冰凉的脸颊。
“……对不起。”
阿伏兔低声喃喃,似是忏悔,又像在自我欺骗。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资格说抱歉,更没有立场请求你的原谅。
可即便如此,他仍然捧起你的脸,指腹轻柔地摩挲着你的颧骨,缓慢而虔诚地吻了下去。
他微颤的唇轻轻触碰上你的,吻毕,他的额头抵着你的,呼吸交错,胸膛剧烈起伏着。
然后,他沙哑地开口了:
“……我喜欢你。”
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又无比坚定。
你怔然望着他,在他彻底失去神采的眼睛里,清楚看见一些无从言说的情感在激荡。
倾慕,渴望,愧疚,痛苦,挣扎——
和无法回头的堕落。
这时,神威在你身后鼓起了掌,心满意足欢快感叹:“哎呀,真是皆大欢喜呢。”
就好像他是一个局外人,而刚才那句充满压抑的告白,对他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戏剧桥段。
可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下一刻,神威突然贴近你,指尖轻抚过你的肩头,顺着后背曲线缓缓滑下,极具威胁的气息洒在你耳后,犹如蛇信轻柔舔舐着猎物,激起你身体一阵痉挛。
“阿伏兔,你可真是个没用的男人啊。”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戏谑道,“喜欢的话,就该早点告诉她嘛。”
他的手搭上你的腰,稍稍一用力,迫使你更加紧贴阿伏兔的前胸,喘息也变得局促起来。
“不过,既然你已经对她告了白……”他歪了歪头,笑得愈发灿烂,“那接下来,也该让我看点更有趣的东西了吧?”
感受到胸前蔓延开来的柔软触感,阿伏兔勉强咬了咬牙,仍在试图找理由推脱:“团、团长,要不今天就算了吧?你看,我还受着伤需要静养,不能剧烈活动啊。”
“哦?”神威的目光游移到他上身缠满的绷带,又扫过他正扶着你腰际的双手,“但你的手还能动吧?这不是还抱她抱得挺紧的吗?”
阿伏兔的表情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手不自觉地收紧,却又因剧痛倒抽一口凉气。你被他下意识的动作牵动,身形轻晃,更加贴合进他怀里,连带你自己的呼吸都更为错乱。
“你看嘛。”神威望着你们,抱起双臂,嗓音拖长了些,“这样做也没什么问题吧?”
你终于忍无可忍,深吸一口气,抬眼怒视着神威,可他只是笑得一派天真无邪,仿佛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过分的话。
阿伏兔见你终于从混乱中回神,总算能鼓起勇气拒绝道:“团长,别开玩笑了……至少今天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