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遇盯着他们,目光犀利:“不管王爷有没有罪,这些客人都是无辜的,你们的伙伴没有事,只是昏了过去,等他醒了,客人走了,你们的任务就算是完事儿。但要是现在去搬救兵,把事情搞大,对你们有什么好处?你们丢了郜如彬的脸,他不可能留你们的性命。他那人什么品行,能做出什么事,其实你们更清楚。”
祁遇板着脸,冷冰冰的替他们分析道。
两个士兵觉得有理,可是又拿不定主意。他们来的人中,大多数都被派去搜宅子了,他们三个在这儿看宾客,还有两个在花厅看着裴卿知一家和韩敬。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屋子的宾客肯定是要放走的。
其中年纪较大的士兵扯了一下另一个士兵的袖子,示意去看看躺在地上的。
“他没事!”抱着昏死过去的士兵,那人声音中难掩喜悦。
年纪较大的士兵没说话,但是转身去看战友的情况了。
祁遇暗自松口气。
另一边,郜如彬坐在花厅的上座,裴卿知、王妃、昌平、裴玄和韩敬分别坐在两侧的木椅上,大家神情严肃,花厅静悄悄的。
去搜府的士兵举着一封信回来了。
“大人,发现了这封信!”
士兵双手把信奉上。
郜如彬接过,看了看信封,问道:“王爷,请问这是什么?”
裴卿知当然没见过这封信,他站起身看着信完全没有头绪。“我不知道,我没见过。”
郜如彬转头问士兵:“在哪儿找到的?”
“回大人,是在东侧偏院的一间书房。”
“哦?这是谁的书房?”郜如彬明知故问,嘴角微微勾起。
裴卿知看着郜如彬的反应和表情,对今天发生的事情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猜想。
这信,是郜如彬嫁祸给他的。
顿时,裴卿知的胃翻江倒海,气、火、种种交织在一起,他不禁皱起眉头。
昌平道:“那是我父亲的书房,但是这封信我父亲刚才说过了,他根本不知道信的存在。这明显是有人嫁祸!郜大人请当众打开,让我们也看看信的内容。”
郜如彬冷眼瞧着昌平,心道不见棺材不掉泪,“好,既然郡主这么说了,那我就遵命。”
郜如彬当众撕开信,把信纸展开,他嘴角勾笑,眼神落在字上,越看他却脸色逐渐铁青,看了一半,他就直接把信扔到地上,破防了。
昌平走过去,拾起信纸,看了看,一脸的不可置信,面向段君耀:“老爷,你……你……”
震惊,错愕,伤心,昌平连句完整的话都没能说出来。她把信拿在手里,甚至还有些微微擅抖。
段君耀心里一慌,难道昌平看出是自己临摹的?
他赶紧观察郜如彬的表情,然后走到昌平身边把信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