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松子,那就按照你说的办!
反正咱们这标本任务早就达到及格线之上了,剩下这些不交就不交!
另外,你家那事儿你也先别往外张罗,老话不是说了么,事以密成。
现在地还没批下来呢,咱可不能在屯里到处说,不然好事儿也要被传成坏事儿。”
“放心齐屯长。”戴松笑呵呵点头,“这事儿咱指定不吱声,先闷头干着,等确定了能行,咱再找齐屯长商量这个事情。”
“好好!”齐顺利美了,这才想起还没给戴松倒茶,忙拿出杯子,可就在热水倒进杯子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一事,嘱咐道,
“松子,我听说,林场厂长高升了?”
“嗯呢。”
“那老江顶上去的希望大不大?”齐顺利两眼瞪大,迫切地希望能从戴松眼里看出些什么。
戴松觉得这事儿也没必要瞒着,此外一大家子住在屯部,将来还要搞养殖场,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肯定要仰仗齐顺利照顾,便道,
“齐屯长,咱俩私下说这事儿,我也不瞒您,往稳妥了讲,现在我老舅上任厂长可以说是十有八九。”
“真哒!”齐顺利一听这话差点把杯子碰倒了,旋即轻咳两声稳定情绪,
“那我估计这次对接会议上就能看出来了,松子啊,你可得给你老舅准备些东西打点打点啊~”
戴松点头,这事儿昨天他就被提醒了。
“所以我寻思着这几天天天去秃子山转悠转悠,看能不能多打点山牲口什么的。
毕竟要上任厂长,可不只有老厂长要打点。”
戴松说着便已起身,见齐顺利没什么事要交代,他便快步赶往家中。
而在戴家。
那两只公狍子已经被松开了四蹄,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妻妾当中。
戴家人凭借着狍子认群的特性将两伙狍子区分开来,分别拴在两边院子当中。
戴家唯一会打围的虽然不在家,但江卫琴精通牲口的习性,她断言,要是不给这两伙狍子分开,关在一块儿,指定了还要掐架。
搞不好还会误伤母狍子,可别到时候把母狍子踢着了,弄流产了就好了。
与此同时,戴松回到家中。
大伙儿一见到戴松就立马围了上去。
“咋说呀老儿咂?这狍子咱家能不能留啊?”
江卫琴满脸关心。
自打她昨天听说了戴松他们的计划,心一下就野了。
想当初她是屯里养猪能手,这会儿机会摆在她面前,不说重振当年的威名,怎么说也得把养殖场给做起来,将来好让小孙子小孙女少遭点罪。
“可以的。”戴松笑着点头,“在那块空地批下来之前,这些狍子就放在家养着。
而那地到时候到底是卖给咱家还是租给咱家还不一定,咱也别太惦心这些,反正肯定不会让咱亏就是了。
等到明年开春了,小狍子下来,断奶了,咱就把大狍子交上去,这活狍子可比标本稀罕,到那会儿,我老舅当厂长了,拿着这些个活狍子他也好处理。”
一听戴松给未来江浩瀚当厂长以后的事情都考虑到了,江卫琴顿时笑开了花,旋即哎呀一声,拍了下戴松肩膀,提醒道,
“儿咂,说到这个,妈要催催你了,你老舅这会儿还没上任,正缺礼品去打点巴结呢,你可不能光想着咱家里这些事情,你老舅的事儿可也得上心呐!”
“知道,放心的吧妈。”戴松说着,下巴朝屋外扬了扬,“屋外那俩公狍子,我就是打算给老舅拿去打点的。
今晚我再用家里那些易拉罐做些捉脚,这两天上山的时候都布置上,看看还能不能再抓些活牲口。
等过几天,赶在去镇上开会之前,我联系老舅,让他开大卡车来咱这一趟,把那些山牲口都拉去。”
“哎呀!这个好!”江卫琴大喜拍手,“那干哈要等到开会之前啊,一会儿就去给你老舅打电话!和他说这事儿!好让他有个准备,不用自己去捣鼓礼品啥的!”
而在旁的戴柏这会儿对打围开始上心,一听到陌生名称就奇怪起来,
“弟啊,捉脚是啥?那玩意咋做啊?”
“捉脚就是一种专门针对蹄子牲口的小陷阱。”戴松说着,去正屋炕柜上,取出一个空桃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