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了。”
“梦见什么了?呼吸好急。”
“梦见……我爸妈了。”
席必思想亲他额头安抚他,却只亲到一头头发。
“晚上放学去把你刘海剪了?咱俩一起。”
“好。几点了?”
“十一点多……”
“什么?再说一遍?”
席必思摸到自己的苹果5s,再次确认时间:“十一点二十三分三十一秒、三十二秒……”
谢松亭:“……怎么不叫醒我!”
席必思在毯子上摊开身体,把他抱到自己身上,不让他起床:“又不是让你回来完成任务,没KPI也没绩效,迟到一天而已,慌什么。”
昨天两个人看书看到很晚,草草收拾一下就睡了,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
谢松亭低头看看校服。
倒不用换了。
席必思抱住他腰亲他侧脸:“回来玩玩儿。别那么绷着,嗯?”
一起复习是情趣,整天按学校章程走没必要。
再说了,这早六晚十放学还加班的高中谁过谁够。
他不信有人喜欢这种作息和环境。
谢松亭当然也不喜欢,只是他还惦记着考试,说:“那昨天的化学不是白复习了。”
席必思:“下午第一节才考。”
说完,又向谢松亭讨吻。
谢松亭一个没注意,真被他亲到了。
以前早晨起来他总不愿意接吻,真亲上去了倒没他想的奇怪,没什么异味,反而因为一夜没喝水,另一个人的唇有点干燥。
柔软干燥的唇瓣碰触后深入,不断地想从对方嘴里汲取一点微弱的水源。
“唔……有人、有人……”
谢松亭被席必思咬着舌尖缠吻,感觉就像那天初雪夜里,被他埋在他密不透风的毛里,要被另一个人滚烫的呼吸逼得呼吸不过来了。
“嗯?我怎么没听到,听错了吧……专心点……”
席必思两手捧着他的脸,手指宛如扣具,把他的脸锁住,动弹不得。
从亲密接触里,才感觉到他微妙的强势。
“真……的!”
谢松亭错开脸,努力喘了几口气才喘匀,被这人亲上下颌角,顺着向上舔舐。
“听。”
有人在拧他们的门。
席必思停下,坐起身。
“喂!席哥!醒了吗!老于头让我来找你们!你俩今天怎么没来上课啊!没打架吧!”
是聂子言。
席必思闭了两次眼才把所有的欲念眨干净,回他:“醒了!这就开门!”
谢松亭揉了揉脸,被他拉着又亲了一口,才起身去刷牙。
外面阳台上的镜子和谢松亭想象里一样熟悉。
镜子塑胶封边,下雨时总是蓄水,有些翘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