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锃亮。
席必思擦的。
他们高中住一起时,席必思负责细节处的公共卫生,谢松亭固定扫地拖地。
窗外是砖红色的教学楼。
他一边刷牙一边看向镜子,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
听声音,聂子言进了门。
两个男孩在门口聊起了天。
“嚯,没打架吧?”
“瞧你说的,那哪能。”
“这什么情况,怎么毯子都在地下。”
“熬夜复习化学,太晚直接睡地上了,睡到刚才。”
“他也学了一晚?”
“嗯。”
谢松亭听见聂子言评价外星生物一般的语气。
“……你们两个卷王别把其他人卷死了,卷子就一百分,刷不出隐藏成就的。”
谢松亭笑得眯起眼,但没想到牙膏呛人,按住阳台洗手池咳起来。
谈话停止。
一个人步伐很快,拉开阳台门探头问:“怎么了?”
谢松亭仰头漱口,吐掉水说:“呛着了,牙膏太辣,没事。”
他说没事,席必思不这么觉得。
席必思靠住阳台门,守在阳台不走了,就这么继续和聂子言聊天。
阳光正好,太阳到了中午,总算有了些暖意。
微尘飞舞。
一个空气清新的上午。
谢松亭洗干净杯子放好,冷水一带,两只手都是冰的。
他转身,像往常一样想把手往席必思脖子里放,胳膊伸到一半——
对上聂子言疑惑的眼神。
谢松亭刹住了。
忘了,还有外人在。
席必思不回头就知道他要干什么,说:“言子,你先走吧,我俩下午再去。”
聂子言和他对口供:“那我去食堂吃饭了,这会儿不挤,老于头问起来就说我喊你俩喊半天,喊到中午放学你俩才起。”
席必思比了个3。
见人走,谢松亭才从后面过来,把冰手放进他脖颈,问。
“用跟他说一声吗?”
“说什么。”
“咱们。”
“没事,让他自己琢磨吧。”
席必思笑眯眯地覆住他的手,简单揉搓两下,就把冰凉全都驱散了。
考完试。
“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