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亭还在翻化学课本,确认几个不打准的知识点。
“走去哪?”
“剪头。”
“才第二节下课。”
席必思:“带你翻墙,去不去?后面两节自习不上了。”
谢松亭放下课本,眼睛亮了亮。
他还真没翻过墙,说不想试试是假的。
正在发卷子的钟寻雪发到聂子言,余光瞥到两人离开,问:“他们怎么突然和好了?”
“这我哪知道,班长,真没别的情报给你,不赚黑心钱。”
为了搞清状况,钟寻雪之前老请他喝饮料。
聂子言在座位上扭成面条,突然想起来什么,说:“等等,我想起来了,别急着走。”
席必思对谢松亭的关注度一直不低。
之前有一次体育课,聂子言记得很清楚。
当时大中午的,谢松亭被晒得脸色飞红,靠着足球门杠犯恶心,任谁看都是不舒服。
但没人过去。
热身完队伍解散,席必思想也没想就过去了。
就他去了。
还特安静。
站在谢松亭身前不吭不声的,用自己的身高给人挡太阳。
谢松亭快醒的时候,他跟没事儿人似的,走了。
聂子言当时喊了他席哥一星期雷锋。
谢松亭不知道这事。
钟寻雪:“这我也知道,整个班就谢松亭不知道好吗。老糖了,来点新的。”
聂子言:“别的真没了,姐,我的好姐姐,你怎么就能确定他俩不是兄弟情的,你这cp脑怎么长的,我感觉他俩挺正常啊。”
钟寻雪看傻子似的看他:“你和老席才是兄弟情。他俩没一腿我物理最后一道选择题蒙不对。”
聂子言:“这么狠?”
钟寻雪:“不蒙我也会。”
聂子言:“……我破防了,我血条见底了,我爆装备了!”
“爆出什么了?能摸个橙武不能。”
钟寻雪摸他狗头。
聂子言把脸埋进卷子:“爆的全是卷子!天杀的,我要报警把力学专题的出题人抓起来!”
钟寻雪怜爱地看他一眼,继续点卷子发。
学校墙角。
席必思挑了个一看就经常被踩点的墙头。
带刺的防护网到了这里缺了好几个,上面脚印凌乱,被踏平了。
谢松亭踩稳他交叠的双手扒牢了墙,摸到一手的灰。
撑着他的人手稳而有力,把他向上送了送。
谢松亭一点担心都没有,轻松踩上墙头。
本想着跳下去有点难度——
没想到外面是个小树林,有土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