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不容置疑,长相无可挑剔,这样厉害的马娘再辅以有趣讨喜的性格,那就堪称完美了。
人们喜爱完美的马娘,所以即便性格并非真的很讨喜,人们也会想方设法让自己觉得很讨喜的。
情商低读不懂气氛,换个角度看就是率直有话直说。
粗心大意生活自理能力差,当然也能算不拘小节。
永远保持一个让人感觉心寒的表情,可以被同情为面部肌肉不发达。
认为别人没有价值而不放在眼里,别说胡话,她只是天然呆罢了。
以上的言论,若是被发布到博客或论坛上去,一定会被大明星的狂热粉丝们攻击到体无完肤。
但如果是当面对大鸣大放说她情商低、粗心、表情难看、看不起人,她也许不会有特别的反应。
因为这个看不起人,或者说天然呆的她,并不会把别人对自己的评价放在心上,好评恶评,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对于这个眼里只有凯旋门赏,脑里只有自己高贵血统的马娘来说,其余的诸多琐事实在不值得挂念。
因她强烈的心跳声比他人的喝彩声更加悦耳,因她眼前的终点比任何景色都更加美丽。
一马争先,万马无光。
所谓赛马,正是这样一项极度残酷的淘汰游戏,参赛者若是不够自我中心,不具有排除所有竞争者的决意,是无论如何也达不到巅峰的。
正好,大鸣大放正是一位极度自我的马娘。
所以她注定会是那个站在顶点的胜者。
除非是在宝冢纪念的最终直线上崴了脚。
医生说如果赛后立刻治疗的话或许很快就能康复,但她选择在终点线后面跟北部玄驹说不用。
医生还说治疗之前不做剧烈运动的话也不会恶化到这个程度,但她当时好像立刻去忙活什么事情了,具体做了什么她已经记不得,似乎是解决某些迫切的需要。
无法参加菊花赏已经是定局,这连血统也无法改变,凯旋门赏的终点线离她更远了些。
槽姐不让她继续站着了,尽管她觉得打上止痛药自己还能自由活动。
既然不能锻炼腿,她便打算住进健身房里把原本用来锻炼腿的功夫花在举哑铃上,槽姐又不同意,将她按在轮椅上推出了健身房,说是要让她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空气新不新鲜倒另说,面前一位陌生的训练员没征兆地瘫坐在地上,一脸的绝望,好似看见什么吃人大魔王的样子,确实挺新鲜的。
若是平时在跑道上遇到这个状况,她应该已经在一瞬间避开这个微不足道的障碍并向其后方奔得老远了。
然而现在她被困在轮椅上,反而有了多余的机会认真端详这新鲜的画面。
原本百无聊赖,把脚尖放在草场上晃着的她,挺起靠在椅上的背,转着轮子向前方移去,也不顾后方槽姐的呼唤。
大鸣大放抓着扶手向前一倾,带起的气流中散着她的气味。
脸据说是这个浑身肌肉都发达的马娘身上最不发达的部位,但如此不发达的脸,却也能清楚地表现出疑惑与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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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你别怪我问的问题太矫情。”
“怎么了?”
“……爱究竟是什么?”
房间里被粉色灯光晕着肩膀的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
夜舞问错人了,这个被不知爱的他亲近的前辈,其实比他更搞不明白什么是爱。
但是这位前辈太乐于助人,一听到发问,就立刻陷入沉思,他思索得很困难,平静地躺在被窝里,脸颊却憋得比刚才服务马娘时更红。
前辈的脑内有一瞬闪过一道威严的身影,但这种冒犯的念头立刻被他抹消,他哪配用爱去玷污那位马娘呢?
“大概……就是怎样也忘不掉,愿意为那个人付出一切……吧?”前辈断断续续地给出了一个极具他个人风格的回答。
“原来这就是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