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怡松开了我的衣服,蹬着白大褂下面的那对黑亮的高跟长筒靴,得意地踱到我的眼前。
“哼!得了便宜就想跑,哪有这么美的事!就得给你这种人点儿颜色看看。”
我抬起头来,她叉着腰,正眯缝着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看见她得意的样子,我还是来了气。
我的小腿有靴筒阻隔,揉了几下就没那么痛了。
我并没有马上站起身来,而是趁她没注意,伸出一条腿对着她的双腿猛扫过去,谁料想她早有防备,向后一小跳,“踢踏”两声闪开了。
我见没成功,便直起身子,准备再向她进攻,没想到她竟然扭头就向走廊的深处跑去。
我一愣,按照姜怡的性格,她不应该退却呀。
很明显,她是在欲擒故纵,想把我引过去。
我对我俩能产生的最激烈的冲突心中有数,有自信能将她的伎俩全都回敬给她,自然不怕她。
况且理疗科是我跟着领导检查的最后一个科室,刚刚检查完,我上午就没什么事了,因此当时也没有多想什么,抬腿就追。
姜怡跑到走廊尽头,推开一扇门进去了,我跑过去抬头看见了“女卫生间”的牌子,也没有犹豫,推门就跟了进去。
进去后,发现里面空空的,没看见人,有几个蹲位的门是开着的。
我刚想过去查看,忽然有人从后面抱住了我,用手臂锁住我的双肩,抓起我的一只手臂,别到身后,前胸高高的两峰紧紧贴住我的后背,柔软的小腹和绷紧的大腿托着我的臀部。
她好像还将一条腿伸到了我的前面,绊住我同侧的腿,感觉硬邦邦的。
还有一条腿配合着贴住我的另一条腿,将我的身体紧紧地缠住。
摩擦的触感告诉我,她跟我一样身穿白大褂,脚上穿的是黑色高跟长筒皮靴。
这当然就是姜怡。
我丝毫没有惊慌,瘦小的后背顶在她丰沃的胸口,握住她的手指,奋力地扭动肩膀,摆动双臂,甩动自己的腿,很快摆脱了她小腿的勾绊,又把我这条腿插到她的双腿之间,去勾她的脚踝,绊她的小腿。
我们俩在厕所里磕磕绊绊地挣扭着,我的力气消耗了不少,可仍然摆脱不了她纠缠。
姜怡采用的方式很实际,除了双臂抱紧我,牢牢贴在我的背后,根本就没有采取其他行动,她的身体贴紧我,亦步亦趋地随着我的身体摆动,似乎丝毫没有反击的念头。
我忽然明白了,她是想尽量地消耗我的体力,等我的体力消耗得差不多的时候再进行反击,一举将我制伏。
这时才想到这一点,好像晚了一些,我已经根本没有了优势。
虽然姜怡根本想不到我正在接受训练,体力及缠斗技巧在妈妈的指导下已经有了很大的提高,可是现在我肩背、双腿还没有完全从训练的酸痛中解脱,耐力和爆发力无法全部发挥,况且即便是全部发挥,我也没有信心将她彻底制服。
我原本预想的是,等到训练完毕再与她交锋,现在只好一边继续与她缠斗,努力把她从背后甩下来,一边想着对策。
我开始不客气地骂她:“没有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只是会从背后偷袭,放开我,有本事我们俩面对面地较量一下!”
姜怡这个死丫头鬼精鬼精的,一点儿也不吃我的激将法,她嗤嗤笑着:“谁让你那么弱智呢!明明知道我在里面,还是傻兮兮地往里面闯,还没见过你这样愚笨的人呢……喔哦,你就挣吧,看你还能支撑多久!”
我的手臂、躯干仍然被她搂得紧紧的,她死赖地不肯放松,我只好一次次地将腿向后伸去,绊她,每次都被她的腿轻易地挣脱。
最后我有点儿急了,便用脚上的靴子后跟向后照着她的小腿上使劲地磕,时不时还瞅准时机在她的脚背上踩一下。
姜怡被我又是踢又是踩的,肯定是痛得受不了了,我感觉到在我大腿下面,她浑圆的大腿像一双筷子一样开开合合,想必是要把我的双腿都夹住。
然而我俩脚上都穿的都是及膝的高跟长筒皮靴,靴子的表面太过光滑,我缠不住她的腿,她也不可能夹住我的双腿,我滚圆的大腿、光滑的小腿被她用同样的下半身夹来夹去,却一直滑到外面,好似筷子夹煮鸡蛋一样空费力气。
两个身体就这样勾勾绊绊着,纠缠不休,我跟她心里都越来越急,挣扭的节奏都越来越重复。
忽然,楼道里传来一声咳嗽,音量虽然不大,但还是把我俩吓了一跳。
我们瞬间停止了动作,屏住呼吸小心地听着,前胸后背传来彼此剧烈的心跳。
还好,片刻后传来关门声,显然,那人进了另一个房间。
我和姜怡都怕万一有人推门进来,我俩这副样子不好解释,然而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有松开我,只是抱着我往洗漱间的深处推,我挣扭着她的双手,脚下却配合着往里走。
她一直把我推到最里的一个蹲位门口,才将我的身子松开,同时用力把我往里面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