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推得一下子按到里面的墙壁上,赶忙用手撑起,翻转过身体。
从进门以来,我一直窝窝囊囊地受制于她,现在好不容易恢复了对等,怎肯罢休?
我怕她趁机溜走,正想扑过去缠住她,可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姜怡根本没有要逃的意思,反而迎着我贴了进来,还顺手拉上了这个蹲位的门。
我终于又一次面对着姜怡的脸,她背过手去,插上了门闩,然后便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看着我。
漆黑的眼瞳散发出媚艳的光,弯弯的秀眉下,杏目含怨,原本明艳端丽的脸蛋这时却给我一种阴阴的感觉。
她嘴角形成一道婉转的弧,勾勒出一抹森然的笑,我一时间被她这反常的神态惊呆了。
在我的印象中,只有在某些特定的场合,男人看我时才会露出这种神色。
或许出于女性本能的警惕,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蹲位的空间很小,我的后背直接贴到了一侧挡板上,已经退无可退了。
很难相信,我的声音一下子变得那样怯懦:“你……你想干什么?”
姜怡并没有吭声,她的小嘴里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身体缓缓地向我移动,她似乎在有意地对我显示一种肆无忌惮、带有侵略性的气势,好对我形成强力的震慑。
然而姜怡毕竟还嫩,她不该在这个时候冷哼,她以为这样就能够进一步在气势上压倒我,或许同时也借以掩饰她自己内心的心虚,但她毕竟是女人,实际上她无论如何模仿,根本还是没有男性先天的粗横蛮暴。
她的声色太过娇柔,她身躯的移动太过迟疑,她看似阴冷的眼瞳中暗含疑虑和动摇,这样反而使我原本有些犹豫惊恐的心平静了下来。
我意识到,我眼前的这个人,也不过是与我体力相当的漂亮女孩子,不可能对我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危害。
我心里暗暗觉得好笑,也由衷佩服她这番勇敢的做作,的确让我吓了一跳。
我冷静下来,并没有进行相应的反制,而是认真地观察她进一步要采取怎样的行动,这倒让我越来越感兴趣。
我用眼神表现出惊恐,同时端起两只手臂,交叉于胸前,手掌笨拙地护住胸部两侧,抿紧双腿,并拢脚尖,身体微缩,就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
姜怡并没有察觉出我的做作,她的美目中散发着讥讽的光,她的嘴角露出得意的笑。
她挨到我的身上,突然抓住了我的双手,向两侧高抬,用掌心把它们抵在隔间的挡板上,鼻尖几乎碰到了我的鼻子,黑栗色的瞳孔死死地锁着我的双眼,目光如水剑般逼近,像要刺进我的双瞳。
她的身体柔软而又坚定地紧贴住我的前身,一对滚圆的膝盖挤进我的双腿间,用力将我的腿向两边分,脚尖也先后插进我的小腿中间,如此这般将我的双腿分开。
她丰腴温暖的大腿越来越深地挤在我被撬开的大腿内侧,看起来倒像是我在锁固着她,绷紧的小腿肚则紧紧地挤到我的腿肚后面。
我们的下肢就这样像晾衣夹子一样别在一起,我俩挨蹭在一起胸峰、小腹也随之贴得密不透风。
可能是为了更进一步袭扰我的心神,她接下来的动作带着更强的侵略性。
她开始貌似无意用鼻尖蹭磨我的鼻尖,目光也开始变得扑朔迷离,我感觉到她的嘴唇间缓缓溜出一道微缝,对着我的嘴唇缓缓吐出温软而又迷醉的空气,我紧抿的嘴唇内仿佛火山爆发,我的牙齿隔着嘴唇被她的吐气瘙痒得酸麻,唾液如决堤般在舌齿间汹涌。
我用逐渐失控的理智轻咽了口水,嘴唇还是颤抖地张了开,贪婪而又小心地呼吸着她灼热的吐息。
她的鼻尖在摩擦中逐渐向我贴紧,最终深深地抵在我的鼻翼内侧,将彼此的一个鼻孔压倒,她柔软的双唇颤抖着包住我的上唇,随即用身体剧烈地冲上我的双乳和小腹。
我迫不及待,也将早已湿润滚烫的双唇贴了上去,与她同样躁动的双唇厮缠蠕动,身体也暗中配合着,加剧她愈加放肆的摩擦和冲击。
我在让人心迷神乱的刺激中,清晰地意识到她在摸索着控制我的方法。
她大概认为这样暧昧的侵略远比与我厮打或者扭斗来得轻松,心理效果也会更好,这倒是与我的策略不谋而合。
我和姜怡都知道,自己想彻底压制住对方,光靠体力上的优势并不能够达到最佳效果,取得搏斗中的胜利后,还要在精神上彻底战胜对方。
现在这种局势,在她看来是从精神层面取得上风的最佳时机。
假如她在一周前采用这种方式来对付我,我恐怕会真的会被她镇住,弄得不知所措,进而丧失抵抗能力。
然则,她不可能想到的是,这一阵子妈妈对我进行了各项能力训练,不光是体能方面的,还包括了身体的引诱和刺激。
我和妈妈有过几次打斗、扭缠,其间敏感部位的厮磨、肢体缠绕翻滚时的相互蛊动,其刺激远比此时姜怡所采取的方式要强烈得多。
因此姜怡的这番举动,虽然让我的体内产生了一些驿动,但仍远远达不到令我意乱神迷的程度。
何况现在我俩不但穿着密实的毛衣,外面还套着肥大粗糙的白大褂,她倾尽所能的刺激好似隔靴搔痒,这番努力着实有点事倍功半了。
姜怡此时虽然攻势强劲,但其实还是点到为止,丝毫没有放下戒备和犹豫,突破两人衣服下的防线的意思。
这副若即若离的姿态,让我心里不禁暗暗感到好笑,她这样无疑暴露了对自己缺乏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