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宏熙很清楚,老爸口中的不客气,更多会落在他现在身边那些“不正经”的女人身上。
他与潘桦的关系,瞒不过钱永祥,只不过从前家里懒得管他,睁一眼闭一眼只当不存在。
反正无论是钱永祥夫妇、他自己甚至包括潘桦本人都清楚,像她这样的女人绝无可能成为钱太太。
此前自己安然无事地在众多熟女中厮混,完全得益于“政策宽松”,一旦钱永祥怒而出手,钱宏熙可不敢保证这些女人会被怎么“处理”。
所以,为了自己,也为了像潘桦这样的女人,找个门当户对,各方面都能向爸妈交代的女朋友,就成了钱宏熙眼下的当务之急。
当然,一旦有了正式女友,偶尔出去打打野食也许无伤大雅,但像潘桦这种养在身边的女人,恐怕就不便存在了。
潘桦对此也心知肚明,所以正为将来担心。
“放心放心,没那么快。”钱宏熙轻抚着她的裸背,认真地说,“就算让你离开公司,我也肯定会给你找好后路的。有那么多朋友,总会安排好的。我准备再给你买套房子,加上现在你自己住的那套,有两个房产本,心里总踏实些。”
处了那么多年,虽说没拿潘桦当正经女友,但钱宏熙对她还是有几分真感情的。
潘桦淡然笑笑。
四十岁的女人,不缺阅历和盘算,这种时候不需要过分给男人压力。
以她对钱宏熙的了解,他刚才说的,确实是他真心所想,只要他有这念头就行,多啰嗦反倒可能将他推向反面。
钱宏熙不想纠缠在这个话题上,手再次伸入臀沟,蹭了几下,笑嘻嘻地说:“对了,你的菊花也还没开过,就别留着了,为我绽放一下吧?”
潘桦白了他一眼:“整天就想着菊花菊花的!那么个脏兮兮的地方,干嘛总想插?变态!”
话虽这么说,但她其实动了心。
作为身上最后一个还没被开发过的洞穴,这几年里几度面临失守,只是自己拒绝的态度很坚决,钱宏熙又不是非玩屁眼不可,所以居然一直留到今天。
也许必要的时候,该牺牲一下屁眼,加深一下自己在钱宏熙心中的分量。
潘桦从没能嫁入钱家的妄想,只想能拿尽可能多的好处。
她也并非真的不舍得肛门被玩,只希望能把屁眼卖个好价钱。
虽然她不清楚钱宏熙心中所想给她安排的后路具体指什么,但想必他不可能只有一种盘算,这些不同的选择必有好坏高低之分,差别只在钱宏熙更愿意为她去争取哪一个。
必要的时候添把火,至少为自己争取个更好的未来吧。
蓦然发现前路难卜的,还有施梦萦。
只是与潘桦不同,后者于警惕中抱有希望,而前者则在期待中隐含迷惘。
情人节后没几天,她又收到来自崔志良的短信,话说得平淡,只是问她有没有时间出来喝杯咖啡。
明明是很短的两句话,她却像着了魔似的反复掏出手机找这条短信来读,半天下来不下六七次。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对来自崔志良的邀请如此在意——或者她假作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对这个约会满怀期待,远比正牌男朋友范思源的邀约更令她激动。
找借口推了和范思源的晚饭,她将崔志良约到了东苑三区附近的一个小咖啡馆。
有趣的是,这里就是她第一次和范思源见面的地方。
咖啡馆里无非就是牛排、意面和一些商务套餐,他们简单解决了晚餐,饭后又各点了杯饮品,聊了差不多半个晚上。
在崔志良面前,施梦萦变得健谈,仿佛随便平时不放在心上的小事都能成为谈资。
即便是当年在高中恋爱时,她似乎都没有这么欣喜于和崔志良的约会。
离开咖啡馆后,崔志良绅士地送施梦萦回家。
两人沿着河边的小道,慢慢走回东苑三区。
冬末的夜晚依旧很冷,呼出的气凝成白白的雾,一张嘴就摇摇摆摆向头顶飘。
施梦萦平时很怕冷,但走了二十分钟却浑然不觉。
来到楼下,崔志良准备告辞,施梦萦却鬼使神差地问了句:“要不要上去坐坐?”
崔志良犹豫了一下:“有点晚了,你男朋友……”
“他和我不住在一起!”提到范思源,施梦萦突然有些窘迫,急不可耐地想要解释些什么,“他今天不会过来……”说到这里,她突然觉得有些失言,就好像她这是要主动邀请崔志良上楼做点不好的事,又显得自己很在乎男友的想法,只敢在他不在时请朋友到家里做客,改口说:“我请朋友到家里坐坐,他也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