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恪笑道:「那边打得更容易,孙仁师将军率领三万水军,堵住江口,
倭国直接与我军在海上大战。」
「倭军四次冲阵,皆被击退,无法冲出海口。」
「孙仁师将军又使用连发火箭,顺风投火,臣赶到白江口时,只见烟焰涨天,海水皆赤,除一支倭人部队,夺船逃脱,其馀倭人,皆沉于江底。」
李治道:「倭人夺下我军战船?」
姜恪道:「是的,他们船只被烧毁之后,便主动朝我方战船靠拢,一来想引燃我军战船,同归于尽。二来,想夺我军战船。」
李治动容道:「我军战船可被点燃?」
姜恪笑道:「陛下放心,孙仁师将军提前便有准备,在战船四周,裹住铁皮,敌船无法引燃我军战船,也无法用钩爪,爬上我军战船。」
李治奇道:「那怎么还有一艘船被夺了呢?」
姜恪轩眉微皱,道:「倭人之中,有一群穿着鲨皮衣的倭人,他们善使一种套绳钩爪,扔到船檐上钩,攀爬上船。」
「这群人身手灵活,应该是倭国精锐,不过他们也只夺下一艘大船,也就数百人逃走,其馀倭人皆被我军消灭。」
李治点了点头,心情颇为畅快。
这一战结果比原来的白江口之战,赢得还要彻底,看来他这几个月的布置,并未白费!
姜恪道:「我军胜利的消息传到百济后,扶馀义慈极为害怕,担心我军趁势攻打,逃到光州。」
「黑齿常之领兵南下,三日之内,连克十多城,臣离开熊津港时,黑齿常之已打到金州,百济六成领土,皆落入扶馀福信手中。」
李治问道:「刘仁愿将军可顺利逃出倭国?」
姜恪迟疑了一下,道:「根据内领卫的消息,他已顺利逃离龟井馆,然而却并未返回营州。」
李治脸色一凝,道:「难道出事了?」
姜恪道:「陛下不必担心,刘都督说,他可能去了虾夷。」
李治奇道:「他去虾夷做什么?」
姜恪道:「刘都督说,他临行之前,给了刘仁愿将军一个锦囊,让他危急之时打开。」
「哦,锦囊中写了什么?」
姜恪道:「锦囊中告诉刘将军,倘若逃跑不顺,海路不通,就通过陆路,沿倭国向北,逃去虾夷人的地盘,倭国人一定猜不到。」
李治摸了摸下巴,道:「咱们既跟倭国动手,料来虾夷不敢为难刘将军,这倒确实是个办法。可刘仁愿既然顺利逃脱,为何还要去虾夷?」
姜恪搔了搔头,苦笑道:「他可能是想说服虾夷,与我们共同对付倭国吧?」
李治顿时无语。
他手下这些唐朝将领,一个个为了立功,好像都不要命似的。
李治道:「倭国那边,可传来什么最新消息?」
姜恪笑道:「倭国那边可热闹的很呢,根据内领卫消息,倭国女王将责任都推卸给中大兄,准备捉拿中大兄,趁机夺权。」
「然而另有一群倭人,乘坐本朝战船赶到,阻止了倭国女王的计划。」
李治心中一动,道:「莫非就是从白江口逃走的那群倭人?」
姜恪道:「陛下圣明,正是他们。那群人的首领叫鬼岛川川清,原本是一名海盗,他救下中大兄后,倭国两派势力,便开始内斗!」
李治道:「他们原本就有矛盾,只为对付咱们,才暂时联合。如今打了败仗,自要相互推卸责任了。」
姜恪道:「陛下说的极是,他们这次内斗非常激烈,据说筑紫朝仓宫内,尸横遍野,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