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没听到弦外之音,面容温和。
晋瑞微微眯了眯眼,突然笑了笑。
……
“怎么了?若是不喜欢,还有别的。”
旁边的侍从连忙出声,“公子怕是不是不喜欢,而是心有她属。”
贵君抬眸看向季珩,微微勾了勾唇,“是吗?”
“公子说,那位女君学问切磋精湛,品德琢磨良善,襟袍如光风霁月,跟那些公族女君没什么区别。”
“真的吗?”
季珩微微红了红脸,“贵君”
……
昏暗的卧室里。
屏风旁边,下面被放着被点燃的蜡烛,他拿着那把小刀,先是划花了画像里的人那张脸,又刺破了她的双脚,戳穿她的心脏。
屋内昏暗,他就像骤然活了过来,面容鲜亮艳丽,可身躯还处在发霉腐烂的样子,四肢僵硬不协调,瞳孔呆滞无神,瞧着诡异阴森。
桌子上摆放的精致灯笼镶着宝石和金银,像个细腰肥肚的玻璃瓶,装了一瓶的萤火虫。
把她囚禁在四方形状的墓里,关上门,便不会有任何人可以窥视。
不去试试,永远不知道他能把她逼到什么时候。反正他也是死了一次的人了,难道还要像之前那样,窝囊地活着吗?不想等待这样的生活,为什么不可以去追他想要的想要的生活。
第38章
春闱宴会结束后,骆荀一敷衍……
宴会结束后,骆荀一敷衍地跟晋瑞说几句话后便告辞离开。
宴会顺利结束,中间没有出现一点纰漏,五皇女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
“回来了?”宋齐抬头往窗户外看了一眼,熟稔地问道,“这都快大考了,你怎么还有心思出去?”
骆荀一也没进屋,就站在窗户旁边,“不出去了。”
宋齐停下手上的动作,唏嘘道,“虽然有可能不会录取名额,你也不要这么消极对待,万一不呢?”
说着,她压低声音,“之前大人叫你陪的那个贵公子,你两人有苗头不?要是真能有什么发展,你还愁什么?”
尚值壮年的女人穿着绿色官袍,脸色带着难以忽略的疲倦,面部削瘦,眼睛里勉强提起兴趣俯身打听。
临近落日,天气变冷了,骆荀一感觉寒意透过衣衫慢慢爬上脊背。
听到她这句话,骆荀一摇了摇头,“只是陪玩而已,我这样的,娶一个普通男人就可以了。既能靠自己,还是不要想其他了。”
那些男人心眼子小又密,娶回来添堵费心还麻烦。
靠别人是最没用的选择,只能靠自己,她还没成年就已经意识到这点。
宋齐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嘴边挂着莫名的不忿,“你还是太年轻了才会有这种想法,只要能帮助自己就是好的,什么靠不靠,先拿到手上才是香的。人是会变的,如今的傲气只会让几年后的自己产生后悔。”
暮色渐浓,骆荀一眼前开始模糊起来。
她没有去否决她的观点。
宋齐或许是对的,但是她并没有如此执着的执念。
“是啊,看得到的拿到手里的才是真的。”骆荀一随口说说,狭长的眼眸温和包容。
宋齐又继续说起了其他的事情,“你记得多准备一些东西,夜里寒冷,你又没人给你准备。”
跟她道别后,骆荀一回到了自己屋门的门口。
那三个人没有进屋,只是目光盯着她,也不说话,尖锐轻蔑,却又局促不安。
骆荀一侧身看了一眼,打开门走进去关上。
屋门吱呀地合拢,那人的身影彻底消失,那三个人才收回目光。
蜡烛被点燃,她用木棍撬了撬火盆里的木炭,这才起身去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