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消失不见的皇长女张妤,她竟然和齐锌一同出现眼前。
幕后主使神态自若道:“现在只要控制住国都祭庙,便是易守难攻之势,接下来就看秦婵如何抉择了。”
张妤挥洒手中剑锋鲜血,上前参拜道:“时,现在国都被黑蝗包围,人心不安,一切听您圣命!”
齐锌视线掠过被困的张琬,随之行礼应:“长姐失去消息,恐怕已经被识破计划,今夜您若能成事,必定能称霸一方!”
这些话落在张琬耳间,完全可以想象国都外的乱象,心里更是忧心。
子时,国都房屋宅院门窗纷纷禁闭,婴儿啼哭声被嘈杂声响遮掩,黑夜中满是密集蝗虫在肆虐。
火把跃动处,蝗虫灼烧坠地,秦婵带着盛放禾玉宝镜的漆匣,独自进入防备森严的祭庙。
空幽地道之内,张妤看向孤身前来的秦婵,满目憎恨,嘲讽道:“大祭司现知晓腹背受敌的滋味了吧。”
秦婵淡漠看向张妤出声:“堂堂皇太女如今沦为犬吠,还能洋洋得意,真是有趣。”
语落,张妤面色铁青,欲回嘴,齐锌阻拦道:“别耽误那位大人的正事。”
见此,张妤咬牙道:“好,你给我等着!”
语落,一行人进入内里深处,秦婵看着祭祀主桌前,居高临下的幕后主使,将禾玉宝镜递给齐锌,视线转而落向祭台上的张琬,神态平静道:“你要的,都可以满足,放了张琬吧。”
幕后主使接过齐锌递来的匣子,取出禾玉宝镜,细细端详,不紧不慢道:“张琬是皇帝,你留着只会是祸患,难道就不怕她将来背叛你?”
“这就不劳烦赵大祭司费心,我一定不会像您一样遭受背叛。”秦婵应的认真而矜傲。
“你,竟然知道我?”幕后主使眼露讶异的看着秦婵问。
秦婵迎上目光,坦然道:“三百年的太虚大祭司赵霁,同时也是王朝皇后,大火同年,皇后出丧,身世成谜,卷宗记载皆毁,我也是对您花费不少心思。”
当初翻阅宫廷藏书卷宗之时,秦婵曾无意间见过一次名讳,后来花了很多心思,才陆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赵霁眼眸神色复杂的看向秦婵,掌心将禾玉宝镜安装在祭桌机关处,出声赞叹:“你真是厉害的让我刮目相看,这些年术法相斗,不仅有来有回,还毫不逊色,简直是天赋异禀。”
假若有机会,真应该让秦婵拜自己门下,那她必定能修习更多古老术法。
“您客气,现在我可以带张琬离开吗?”秦婵视线余光注意到张琬面色苍白,蛾眉微蹙的出声。
数月不见,秦婵先前见到张妤就无比担心张琬会受到残害。
毕竟前世就是张妤害死张琬,秦婵担心张琬受到酷刑。
而赵霁见秦婵竟然真为一个皇帝而放弃上古圣物,不由得想起当初愚蠢的自己,眸间闪过狠戾,意味深长道:“皇帝与太虚大祭司是天然的竞争者,二者不可得兼,你不后悔就自便吧。”
秦婵并未迟疑的踏步走近张琬,抬手触及她颈间脉搏,俯身额头贴近她面颊,安抚的喃喃出声:“琬儿别怕,你没事了。”
明明是安抚者,却更像是被安抚者,秦婵前额轻贴,仿佛如此才得以诊治自己心口的缺失。
可张琬此时只想要提醒,偏偏自己不能言语,圆眸满是焦急,只得摇头提醒阿贞姐姐。
这个幕后主使出尔反尔言而无信,她才不会这么放自己!
阿贞姐姐怎么就这样轻易相信她呢!
“琬儿?”秦婵亦发现张琬似乎不太对劲,一手偏要去给她解开环扣,将把她带离祭台。
可秦婵的动作却突然的戛然而止,无比刺眼的光束陡然落下时,近乎刺透张琬身体,让她渐而变成透明!
秦婵惊慌的回过头,察觉幕后主使意图,嗓音带着颤道:“不、不要!”
赵霁却已经不由分说的启动朝暮术,苍凉声音透着虚弱,冷笑道:“这块禾玉宝镜使用已经超出它的极限,想来你再怎么聪明也造不出上古圣物,所以你终究输给我。”
语落,禾玉宝镜碎裂发出清脆声响,四分五裂。
赵霁身形消失眼前,秦婵立即回过头,祭台已经不见张琬身形,整个人笼罩阴沉杀意,美目间狰狞猩红,满是后悔!
她怎么可以用禾玉宝镜夺走张琬,早知就该杀死赵霁!
朦胧光束间,张琬猛地睁开眼,察觉到扑面而来的火浪,当即吓得一愣!
诺大的殿宇满是火雾,张琬心想幕后主使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水里来,火里去,难道是非要玩死自己不可嘛!
另外,阿贞姐姐她去哪了呀?!
第13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