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去伏魔殿,但并不是为了公务。」姜时愿指尖在水面浅浅画圈,感觉到谢循环在自己腰间的手骤然一紧,她装作毫无察觉,继续说道:「阿浔,你可能还不知道,天牢之时,魏国公拿走了你送我的青玉。那枚青玉是你沈氏祖传,对你极为重要,我怎么能让它落入谢循那贼人的手里。我想帮你要回,可惜等至黄昏,也不见谢循的身影。」
姜时愿幽幽转身,伸手抚摸他的鬓角,牵起笑容:「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要回青玉的。」
姜时愿回得如此坦率,满眼真诚,让谢循举棋不定的心终于落下安稳。如若阿愿接着以公务之名堵他的口,谢循自是不信的。他又听阿愿谈及佛魔殿,更毫无忌惮地谈及殿中池鱼,这才松下警惕,会心一笑。
谢循如珍视之物失而复得般欣喜,吻上姜时愿的唇。
如鱼渴水,如丝如缕,愈深愈难分。
万籁俱寂,不知时辰。
分离之时,二人唇齿之间还有银丝相连,谢循望之心神俱醉,欲罢不能。
这一月来积攒已久的火翻滚丶灼热,他明知不可为,却还是被邪念乱了分寸,欲。念露骨展示。姜时愿察觉异动,谢循亦有所感,想要避之暂退,才不会铸成大错。可他刚想压抑离开,又被温香之气包裹。
已在眼前,姜时愿怎可让他逃,反身后环住谢循的脖颈,渡送蜜意。
谢循回应其吻,愈发不可自控,反手撑扶在几上的十指皆屈,帮着他分担心中压抑的煎熬。奈何食髓知味,身心皆沉在温柔乡。
半推之间,谢循又听阿愿呢喃之语,如勾人的魅鬼。
「阿浔,你难道不想。要。我吗?」
闻之,谢循双眼明亮如星。
他怎会不想?怎会不愿?
他想得都快疯了。
听着姜时愿的嘤。咛之声,秋波明送,彻底断送谢循的理智,他忽然俯身抱起阿愿,顺手解下轻纱帷帐。
夜香旋昵,香软馥郁。
厢房内暗淡无光,而他却轻车熟路地将一件件薄纱拽在掌心之中,轻轻一拉,系带皆松,露出阿愿薄如蝉翼的蝴蝶骨,欺。身吻上。
帐内无一丝光亮,视线被剥夺,姜时愿只能凭着触觉,柔荑刚覆上他的胸膛,冰凉温感就让谢循在烈火灼烧之间恢复一丝理智,他拽下发带,捆住她的双腕,吻意更加凶悍,欺得她翻身。哪知阿愿咬牙不肯,与他意愿相对,非要顺着他的腿。膝坐。上。
谢循能感觉他的阿愿,不再如外表乖顺。
他已觉不安,可万分难退。
难退翻。云。覆。雨的情意,更难退阿愿为亲手赠他的蜜意。
哪怕是裹着糖衣的砒霜,他也照饮不误,甘之如饴。
谢循觉得自己大抵只离疯魔一步之遥,情。意浓长,小意温吞,谢循为这具身。躯神魂倾倒之时。
姜时愿勾着他的脖子,吻也慢慢游离其下,吻过他的刀伤丶剑伤,更是慢慢吻上他锁骨下两指的四处疮痍,泪意流下。
那滴泪如仙人指引,叫她一路顺着咸淡的泪珠移下。
在泪最终消失的位置,她的唇瓣抵上了一处凹凸不平的疮痍。
那处疤痕不似旧伤陈旧,它甚至不能被称之为疤痕。旧伤之上叠上新伤,千疮百孔,年轻地留有皮肉翻卷的痕迹。哪怕谢循刻意地将这伤痕做大丶做深,碾碎原有的伤形,覆上新的一层利器伤痕遮掩。
可他好像低估了姜时愿作为仵作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