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你把稻禾分成一小把一小把的递给我。」
「哦~好。」
烈日炎炎,汗水肆意流淌,薄衫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健硕的线条。看得虞薇念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口干舌燥。
虞薇念心虚的收回目光,心道这天可真热呀。
历时五天,除了虞薇念的,肖婆子家还有几户没有劳动力市场人家,稻粒都是谢惟安几人帮着打得稻子。
打谷场上,乡亲们脸上是难掩的喜悦。他们是新落户的,衙门的徐师爷说了,这头五年不管他们种了多少地,一切收成都归自己所有,不用交税。
虽说一亩田一个得粮百十斤,可四五亩的田就有五百斤的稻子。五百斤节省着吃,足以撑到来年的麦子成熟。
「阿念这稻子种的好,稻粒大,又饱满。」村长媳妇过来,抓了一把稻子在手上捻了捻。
张娘子的稻床与虞薇念的稻床挨着。一边翻着稻子一边笑道:「咱们村,就数阿念伺候水稻伺候的最精细。刚抽穗那会儿,阿念可没少追肥。」
「这肥足了,稻子生的是好。我瞅着阿念五亩田的产量比我六亩田产的都多。」
「哎,明年怎么也得捉上几只鸡养养。能下蛋卖钱不说,鸡粪还得当肥料。」
「是这个理,明年我也捉上几只。」
稻子在打谷场上晒了几日,而后全部入仓。
中秋接踵而至,家家户户都舂了新米,割了猪肉,当作庆祝丰收。虞薇念更是奢侈的做了不少月饼。
有豆沙馅的,黑芝麻馅的,还有冰糖桂花馅的。
节后没几天,王二娶亲。
天还不亮,谢辰宁,虞乔北并着张天成去迎亲。西家屯这边则由虞薇念跟李氏谢惟安几人帮着张罗。
老刘头送来一套崭新的桌子板凳,摆到了新人屋里。
张娘子瞧着眼热,「不愧是做了几十年的老木匠,刘爷爷这手艺没得说。」
「你也别眼馋,我可是听刘爷说了,日后村里小辈成亲,只需自个儿去山里砍了料子,他帮着打家具,不收工钱。你家向阳也有!」
「我家向阳才多大?路都不会走就谈娶亲。倒是你家二宝今年十六了,也该张罗张罗了。」
「你以为我不想啊?可咱们是外来的,家底子薄,又没王二那等好运气。我是想着再苦几年,多攒些钱。到时候给二宝说亲也容易些。」妇人们摘着菜聊着天,时不时发出笑声。
汉子们将家中的桌椅板凳都搬了过来摆在院里,而后聚在一起吹牛打屁。
孩子们在嬉闹追逐。只有虞薇念跟李氏忙得脚不沾地。
迎亲队伍要下晌才会回来,中午肖婆子做的臊子面,来帮忙的人也算是吃了个肚皮圆滚。
申时过。
「新娘子来咯,新娘子来咯!」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一直等在村口的徐四将鞭炮点燃,噼里啪啦的炮竹声中,唢呐锣鼓声逐渐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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