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证据?”
唐云的心中已经想到了那幅神秘的画。
“乃是一幅画,只要圣上一看必然心中有数。不过,此幅画该是在贵国手中,因为当初梁乙逋承诺将此画交到我们手上。现如今,时势不同,但是我们之间仍有相同的利益存在。说到底大家没有私仇,只是各为其主。现在我们相同的敌人乃是新党,何不携手合作?”
“什么?”
唐云先是一愣,接着想通了不少事。
“此事倒是有趣,不过想和我大夏合作,需先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你先将你们的事给我详细说说,我怎不知有这幅画的存在?”……
……
当韩月再次见到方腊的时候,不得不承认,三年时间对于有些人来说,真的可以改变他的一切。
方腊的个子变得高了,瘦了但不是瘦弱,是那种很结实的瘦,脸上竟有风霜成熟之色。
看他的眼神也露出与年龄不符的沉稳深邃,显然这三年他并未虚度,而是经历过不少历练,往那一站,竟有那种人中领袖才有的自信和凝重。
这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吗?
韩月似乎以为自己一瞬间产生了错觉,方腊的气势竟让他不由自主想起了绿林霸主红娘子,两者比较竟然不分高下。
这小子,不简单啊。
“见过师叔。”
方腊施礼,不卑不亢,显然在他的心中,并没把韩月珍的当做自己的师叔长辈,至少,并不屈居他之下。虽然,两人的年龄差不到十岁。
“想必你已知道我来为何事。”
“师叔既然有二宗经,想必师傅已经归天了。”
“确是如此。二娘临死前嘱我将此经交于你,当是有将大事相托之意,不过我看,你做的已经相当不错了。”
韩月语带讥讽。
“生死有命,我方腊又岂是作小儿女态之辈,师傅归天,我方腊当有重整弥勒教声威之重任,既然做了婊子,就不立什么鸟牌坊!”
方腊倒不避讳,慷慨激昂。
“我也有一事相询。”
韩月顿时有些欣赏此人了,敢作敢当,并不藏头露尾。
“想必是那批军纲之事?还是那幅画?”
“你看过?”
“自是看过,师叔好艳福,好丹青妙笔,画的真个栩栩如生,眉目传神。”
“现在何处?”
“师叔忘了,当初这幅画可是花了六千贯的,已非师叔所有。”
“我把钱还你便是。”
“师叔身上可带着这许多钱?”
方腊笑道。
“这倒不曾。”
韩月面色平静,“只不过带着本旧经书而已,找个当铺典押了,说不定能值六千贯。”
“师叔这话,可不中听。”
方腊冷笑,同时周围传来隐隐的动静,似乎不止一人正隐藏在四周,韩月能感到那空气中弥漫着的杀气。
显然,这里是方腊的地头,只要一声令下,周围的伏兵就会暴起扑杀自己。
“哼哼,你便如此确定经文在我身上?”
韩月怡然不惧。
“在不在你身上,又有何区别?有便有,没有便没有,与我方腊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