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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逆光（第1页）

陈曙对面三个壮汉，陈曙本想借过，可是两个人不让并把陈曙围起来。陈曙刚想回头，身后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人往他后背来了一棍。后背火辣辣的痛觉沿着肋骨炸开，皮肤冒着冷汗。肾上腺素急速飙升，心里有个凶残的种子冒出芽来，但是陈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陈曙自知形单影只，寡不敌众便大喊一声吸引路人。但是，他后悔了。

三个人上前殴打，陈曙转头推开后面的人想赶紧跑。结果被身后的人拽住衣服了。一个男的说：“不是你最会逞英雄吗？”“操，把老子搁局子里蹲了几个月。”“不是要英雄救美嘛，今天怎么救不动了？啊？一天到晚多管闲事今天被我逮到了吧。”陈曙不想和他们理论。陈曙趁他们咒骂的时候，将外套脱了。拽住衣服的人说：“那天不是挺猛的嘛？今天怎么了？怂包。”旁边人听到后大笑。陈曙趁机把衣服蒙在几人脸上。拿着棍子的人看见，连忙想再给陈曙一棍，陈曙眼疾手快，一脚把人踹倒，棍子滑落手边。这时，陈栀闯进来看见陈曙。陈曙慌了，他知道蔡依一肯定也来了。陈曙说：“你们来干嘛？你们不是回去了吗？这很危险！”这时，蒙住脸的两人早已挣脱，大骂：“我他娘的。小逼崽子该死的。”陈栀说：“小心后面。”赶紧往前跑去，一旁倒下的人也捡起棍棒站起来了，恶狠狠地盯着陈曙。那人刚想用棍棒敲陈曙脑袋。陈栀直接将木棍踹飞。陈曙面对两个人也不落下风。那男人看到陈栀说：“该死的娘们，还敢踹我，今天老子就让你交代在这。”陈栀懒得和他废话，直接踹了他一脚，转到男人身后来了个过肩摔。陈曙将一个人扑倒，抓着他的领子，往脸上给了几拳说：“你看看我还是不是孬种？”那人嘴硬说：“只会靠骚货的怂包。”这时，另一个人擒住陈曙。陈曙躺在地上，陈曙用胳膊护住脑袋。这时，一束白光照了过来。陈曙看见一个女孩的身影。

保安等人将三人擒住，恰时警车来了。蔡依一连忙上前扶陈曙起来，陈曙注意到蔡依一眼角的泪光，眼眶红红的，像极了自己之前养的一个小金毛。几人到了警察局，做了笔录。陈曙说：“我没事，你看。”陈曙准备站起来，被蔡依一拉下说：“坐好。没事才怪。”陈曙便说笑：“陈栀没想到你深藏不露啊！。”陈栀说：“我之前练过跆拳道。”蔡依一说：“陈栀你看着他，我出去买药。”陈曙笑道：“卫袁英雄救美没救成，我反倒是被救了。”陈栀说：“真是不好意思，要是当初你没伸出援手，今天你也不会被打。”陈曙说：“没事的，这是我自愿的，没必要因为这自责。”陈曙说：“你怎么想起来去练跆拳道？”陈栀说：“之前，我和一一出去玩一直都是她站在我前面，你别看她小小的一个。她可要强了。当时碰见几个混混，一一把我拉出去后她从兜里拿了烟点了。我看她点烟那么熟练的样子，我当时好心疼。你千万不要和她说，我受不了催情的画面。”陈曙说：“她抽烟？你说你受不了，可是你眼眶已经红了。”陈栀说：“没有，她不抽烟，就只是做个样子。啊？我去补补妆，要不然她会担心的。”

陈曙若有所思在心里确定的把握又多了一分。其实，起初火锅店那次偶遇，陈曙本来不想插手的，他也不是那种爱多管闲事的人。只是吃饭的时候，偶然听见“蔡依一”三个字，还有有点耳熟的声音。当时我心里一颤，感觉心脏漏了一拍。我不确定是不是她。我想应该不是，毕竟我曾经说过那么残忍的话。我宁愿她恨我，这样她或许就能走向她所希望的美好。正所谓，要成功先斩意中人。或许这就是成功的代价吧。也因此，我想她应该不会想见我，按照她的个性应该能离我多远就离我多远。后面隔壁桌的人不断来骚扰她们最后发生肢体碰撞。这时，我实在按耐不住了。我脑海还记得当时打电话她哭着对我说：“陈曙，你怎么这么喜欢让我哭啊？”她颤抖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回荡，像个幽灵。我想，如果她今天在我身边，看到我这样的举动或许会夸夸我吧！可惜，没有如果。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我在日后的生活里发现，我的身上越来越有她的影子。

我上前制止，朋友对我的举动感到陌生。我看见他们眼中的难以置信。在他们眼里，我是一个尽可能不蹚浑水就不趟的人。他们也加入了。

后来，我在店里看见一本书。书上的字迹我既熟悉又陌生，有点她的影子。我把书看完并写了个留言。我再次去店里，我看见一个回信。我读完之后，我有些确信，她来了。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我还是有些怀疑，于是我放了本“暗号”——《杀死一只知更鸟》。

今天，我站在店外，看见她在翻那本书。我有些惊讶。我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巧合，这太戏剧了。晚上，我将信读完，我确信是她。恰巧卫袁回来，让我有了情绪缓冲的时间。我没法面对她。我说不清我对她到底什么样的情感。

晚上吃馄饨的时候，我看出她的试探。她的震惊让我更加坚信自己的直觉。她似乎变聪明了不少，或许也察觉到了。可是，我多希望她不知道。曾经，她也曾这样对我说“我抽烟”，试探我。或许在她眼里脆弱，不优秀，不完美的她不值得被爱吧。我每每想到这，我最后还那样对她，我常常感到抱歉。这也是，为何我会在分别之后给她回了长信的原因。我，不安。此刻，我恍惚，有些不真切。我对她的情感太复杂了。我不喜欢她，可当真不喜欢吗？

如果换做别人我今天可能会后悔当天我的善意。但是，如果是她，我心甘情愿。

这时，蔡依一带着药和水进来。我，逆着光看她。她走到我身边坐下。蔡依一说：“陈曙，对不起。”陈曙看着低着头的蔡依一。陈曙说：“没什么对不起。我心甘情愿。”蔡依一抬起头，对上陈曙的眼睛说：“你傻不傻？被打了还心甘情愿？”陈曙看着蔡依一眼角噙着的泪。蔡依一小声的说：“我不想拉你下水，我该怎么还你啊。”陈栀出来，蔡依一见到：“你有没有受伤啊？”陈栀挥了挥手说：“没事。你看看陈曙吧，他伤的比较重。”白炽灯下，男人的脸红一块青一块，鼻梁上还有些擦伤，嘴角也破了相。眼镜也碎了，只剩下冰冷的尸体躺在一旁的椅子上。

蔡依一和陈栀把陈曙送到校门口时，校门的保安胆战心惊地看着两人。两人也不是学校的学生，卫袁还躺在床上。陈曙说：“你们先回去吧，我还能动。”蔡依一和陈栀坐上回去的车子。保安问：“同学，你和你朋友这…需要报警吗？…”陈曙有点纳闷然后笑道：“不用不用。我那个朋友是自作孽不可活，我是走路不小心摔的，脸朝地。”坐出租车时，陈栀说：“一一，你为什么吃饭的时候问陈曙关于醋的事啊？”蔡依一说：“我就是想试探一下他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陈曙。”“那结果呢？”“应该不是。”

蔡依一晚上躺在床上想着就算他为什么要帮我们，我该怎么还他这个人情啊。而且其实自己也有点拿不准，他是不是他。但是今天晚上看，似乎已经不重要了。我，似乎喜欢陈曙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受伤，我会难受，心疼。看到他因为病人而眼眶泛红进而陷入回忆，我想去拥抱他。看到他脸红可爱的像萨摩耶的时候，看到他的细心体贴，触碰到他的温柔善良，越发觉得他这个人很好，应该值得被很多人喜欢，让我忍不住靠近。即使是飞蛾扑火，也是幸福的。但是，似乎我的喜欢也并不纯粹，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

这时耳机里放着：那是泪光那力量我不想再去抵抗面对希望逆着光感觉爱存在的地方一直就在我身旁。。。。。。。

蔡依一给陈曙发信息：你擦药了吗？陈曙看到了回了一句：“嗯。”蔡依一很纳闷，“嗯”？蔡依一心想他估计是累了，但是总感觉哪里不对。陈曙倒是被室友笑着，张哲打趣道：“昨天爬山，今天练拳击？”陈曙说：“咋啦？你要不明天过来给我当沙包？”张哲懒得和他斗嘴，毕竟陈曙不是一般的嘴毒。但是，今天可以扬眉吐气了。张哲在陈曙身上抹药膏的地方按一下。陈曙说：“张哲，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张哲说：“那你自己抹好喽”一股欠嗖嗖的样。陈曙说：“我大人不记小人过。”

第二天，蔡依一给陈曙发信息问他上好些没？他只是回了个好多了。至此，杳无音讯。晚上到了店里，蔡依一问卫袁，卫袁也只说：“没有见到他的影子。”蔡依一心想他是因为受伤了不想见人吗？

第三天，蔡依一早早到了工位。坐在蔡依一旁边的是殷小萌，前段时间谣传蔡依一和刘浩有一腿时，殷小萌就一直为蔡依一说话。蔡依一还蛮感谢她的。早上在家就多做了三明治带过来放在殷小萌的位置上。殷小萌到的时候看见桌子上的三明治，看了看周围问：“一一是你给我的吗？”蔡依一说：“嗯嗯，就是想谢谢你一直帮我说话。最近工作忙起来了，这样的流言也少了。”殷小萌说：“没事的，不过我看你今天打扮的那么好看，是？有喜欢的人了？”蔡依一脸红了红点点头说：“萌萌，你之前追过人吗？”第三天，殷小萌说：“这我还真没有，但是我看小说里说怎么追人。不过话说，能被你这样的人追，那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蔡依一想了想：“很有同情心，很会照顾人，也很勇敢，给人一种很矜贵的感觉。”殷小萌在一旁：“哇，那看来是个人美心善的大帅哥喽。那今天这么好看是要约会吗？”“不是不是！就是我和我朋友还有他去看电影。”同事们陆陆续续来到工作岗位，人和人之间的交谈声，茶水室里水与杯子的碰撞声，键盘敲击的音乐，鼠标点击的伴奏，忙碌的一天就这样开始。

中午吃饭的时候，蔡依一给陈曙发信息：“今天你还去看电影吗？”陈曙说：“不好意思，我要去眼镜店配眼镜，你们两个去吧。”蔡依一说：“嗯好。那个你的眼镜因为我碎的，我陪你去吧。”陈曙说：“谢谢你的好意，但是还是算了，我一个人可以。”话都说到这了，蔡依一也不好追问下去。阳光明媚的中午，蝉在树上叫着宣告着夏天的结束。蔡依一时只觉得心情烦躁，但是看到这么美好的天气，只是叹了口气。蔡依一给陈栀发消息：“我就不去了。”陈栀说：“啊？我本来就是给你俩设的局，你不去？”蔡依一无奈的回复道：“唱双簧还要两人呢，他又不来，我一个人看吗？”

下午回到工位，殷小萌看到蔡依一这副颓废样，便小声问道：“怎么了？”蔡依一摇摇头说：“他不去了。”殷小萌说：“没事，下次再去约。。。”这时，于清路过说：“工作就好好工作！”蔡依一听一半想了半天，心想：“啊？约？约什么啊。这。。。不合适吧。”

下午到店里，发现书也没了，信也没了。蔡依一给卫袁发消息说：“超市的书呢？”卫袁说：“被陈曙拿走了那是你的啊？”蔡依一这才知道一直和自己通信的是陈曙，便回复道：“不是，就是闲得无聊，看书打发时间。既然是他的，那你帮我谢谢他。”

卫袁在实验室里给陈曙递培养皿，看了看周围然后小声地说：“你怎么这几天都躲着蔡依一啊？”陈曙说：“我没。”卫袁说：“你少骗人了，别人看不出来，我还看不出来吗？”陈曙的心事似乎被戳穿说：“用不着你管。”卫袁也不好说什么。做完实验后，陈曙不自禁地往大门口走了走，看到超市的灯还亮着，看了眼手机八点三十二分。宁州的天昼夜温差大，南风把梧桐叶吹落了一地。远处城市的灯光忽明忽暗，陈曙在实验室戴的口罩还没摘下，目光落在超市。分针走了一圈一圈，这是他一个人的朝圣。关灯，锁门，戴上帽子。陈曙举起手机拍到蔡依一关门的侧脸，发现她今天化了好看的妆，穿上裙子。没错，似乎，又伤了她的心。陈曙转身。

蓝牙里响起：我以为我能后退反复证明这份爱有多不对背对着你如此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