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尉连忙跪下:“臣在!”
“将涉案人员押上来!”
殿门大开,一队队被五花大绑的囚犯被押入殿内。
他们中有白发苍苍的世家家主,有朝中显贵,甚至还有几位身披铠甲的将领。
何志贤被押至殿前,已是面如死灰。
他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浑身颤抖。
“何志贤,你可认罪?”将闾冷声问道。
何老太爷抬起头,眼中尽是绝望:“老臣……老臣认罪。只求殿下……开恩,饶过家中妇孺……”
将闾眼神一冷:“谋逆之罪,按律当诛九族!本殿已经仁至义尽,只诛三族!”
何老太爷惨叫一声,瘫软在地。
接下来,一名名囚犯被审问,一条条罪证被公布。
整个朝堂如坠冰窟,那些侥幸未被牵连的官员,大气都不敢出。
廷尉宣读罪状和刑罚:“何志贤等人,谋逆大秦,罪大恶极,当诛三族!其田产家财,尽数充公!”
将闾环视殿内众臣:“大秦变法图强,科举选贤,乃国之根本。今日之事,是对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的警示!此后若有人再敢阻挠科举,破坏国策,必将如此处置,绝不姑息!”
大殿内的官员们噤若寒蝉,连一声咳嗽都不敢有。
刚才的血腥审判,已将他们的胆子吓破了。
朝会结束后,扶苏匆匆来到将闾身边,面色复杂:“九弟,此事可否从轻发落?毕竟牵连甚广,若都诛三族,恐怕会——”
将闾打断了他:“长兄,证据确凿,他们不仅要阻挠科举,更意图谋逆作乱,这是诛灭九族的大罪!本殿已经网开一面,只诛三族,已是天大的恩典。”
扶苏叹了口气:“九弟所言极是。只是……太过血腥,恐非长久之计。”
将闾看着扶苏,语气稍缓:“长兄宽厚仁慈,是好事。但治国理政,有时需要雷霆手段。这些世家盘踞日久,根深叶茂,若不狠狠打击,科举制度难以真正立足,大秦政令也难以通达四方。”
扶苏无言以对,默默离去。
当日午后,咸阳闹市。
几十个露天架子上,挂着血淋淋的人头,每个人头下方都有一块牌子,写着死者的姓名和罪状。
行人经过,无不噤声,加快脚步。
杜周正带着一队人马,在何家府邸清点财物。他乐得眉飞色舞,不停地搓着手:“这些世家,真是富得流油啊!有了这些钱粮,国库再也不用发愁了!”
忽然,一个小吏匆匆跑来:“大人,查出何家地窖里还藏有大量金银珠宝和丝绸,请大人过目!”
杜周眼睛一亮,三步并作两步跟了上去:“好好好!一定要仔细搜查,一丝一毫都不能放过!这可都是国家的血汗钱啊!”
与此同时,张洪奎正在各个未被牵连的世家府邸外巡视。这些府邸如今大门紧闭,安静得如同无人居住。府内的家主们,战战兢兢地躲在内室,生怕被卫尉府的甲士找上门来。
张洪奎看着这些曾经不可一世的世家大族,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一场血与火的洗礼后,再没有人敢对科举说半个不字。
那些幸存的世家,只能乖乖接受现实,放弃与将闾为敌的念头。
监国府书房内,将闾看着满案的奏报和世家罪证,眼神平静。
一场席卷大秦世家大族的风暴,至此,终于告一段落。
而科举,也必将在这片血雨腥风洗礼过的土地上,生根发芽,茁壮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