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娘,求您了!我娘她。。。…她快不行了!"
见到她这样,杨大娘心有不忍就伸手去扶她:"瑛娘,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说话。"
"不,大娘不去,瑛娘就不起来!"梁瑛娘死死抓住杨大娘的衣袖,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我娘昨夜突然高烧不退,今早已经开始说胡话了。都说大娘您宅心仁厚,求您去看看我娘吧!"
杨大娘皱了皱眉。梁家母女搬来才三个月,平日深居简出,与邻里少有往来。
又故意与她们家茶肆生意恶意竞争,难怪病了都没有人愿意帮忙。
"瑛娘,你先起来。"杨大娘弯下腰,双手扶住梁瑛娘的肩膀,"我不过会认几味草药,怕是…。。。"
"大娘!"梁瑛娘突然尖叫一声,声音刺得杨大娘耳膜生疼。
"您不能见死不救啊!我娘说了,全村就您心肠最好,您若不去,她。。。…她真的会死的!"
说着,梁瑛娘又要磕头。杨大娘急忙阻拦,却不想这瘦弱的小姑娘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气,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就往外拖。
"瑛娘!你这是做什么?"杨大娘惊呼,脚下踉跄几步。
"娘子!"春雨追出来,一把拉住杨大娘的另一只手臂。
"梁小娘子,您快松手!我家娘子还没梳洗呢!"
梁瑛娘充耳不闻,那张原本清秀的小脸此刻扭曲得可怕,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
她死死拽着杨大娘,力气大得不像二十三岁的少女。
"瑛娘,你冷静些!"杨大娘试图挣脱,却发现自己的手腕已经被掐出了红痕,"我随你去便是,你先松手!"
"来不及了!真的来不及了!"梁瑛娘声音嘶哑,拖着杨大娘就往梁家方向跑。
她跑得飞快,杨大娘几次险些绊倒,裙裾沾满了晨露和尘土。
春雨在后面追赶,气喘吁吁地喊:"梁小娘子!您慢些!我家娘子要摔着了!"
街坊邻居被这番动静惊动,纷纷探头张望。
王婆子推开窗,露出半张睡眼惺忪的脸:"大清早的,闹什么呢?"
梁瑛娘充耳不闻,一路将杨大娘拖到自家门前。那是一座低矮的茅屋,门板歪斜,窗纸破烂,在晨光中显得格外破败。
"瑛娘,你娘到底…。。。"杨大娘话未说完,就被梁瑛娘一把推进屋内。
"砰!"
门在身后重重关上,随即传来上锁的声音。
杨大娘心头一跳,转身拍门:"瑛娘!你做什么?开门!"
门外,春雨的拍门声和呼喊声传来:"娘子!娘子您没事吧?梁小娘子,您快开门啊!"
杨大娘环顾四周,屋内昏暗潮湿,弥漫着一股霉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
她的心跳突然加快,手心渗出冷汗。
"瑛娘?梁娘子?"她试探着呼唤,声音在空荡的屋内回荡。
脚下突然踢到一团软绵绵的东西,杨大娘低头看去——那似乎是一个人形,盖着一块脏兮兮的黑布。
"那是我娘。"梁瑛娘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吓得杨大娘浑身一颤。
她猛地回头,却不见人影——声音竟是从门外传来的!
"瑛娘!你搞什么名堂?快开门!"杨大娘厉声喝道,同时俯身去掀那块黑布,"梁娘子?您还好吗?"
黑布掀开的瞬间,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杨大娘瞳孔骤缩,胃部一阵痉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