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突然中断,群里已经炸开了锅。
“刘少牛逼!这都玩出花了!”
“清儿这屁股也太顶了,刘少玩腻了记得通知兄弟啊!”
手机啪嗒掉在地板上,我发现自己竟然扯出了微笑。
青儿终于可以回到我身边了就像从前一样,牵着手放学,周末来我家做作业,在我父母的眼里仍然是那个乖巧懂事的青梅竹马。
只是没人会知道,每天放学后她都会跪在谁的床上,也没人看见她雪白校服下遮盖的淤青和牙印,窗外雨下大了,水珠拍打玻璃的声音很像谁的啜泣。
我弯腰捡起手机,发现青儿发来一条新消息:
“哥,今天的橙子我放在你桌洞里了。”
第二天放学时,青儿又像从前一样出现在教室门口,夕阳为她镀上一层温柔的金边。
她站在那里,校服裙摆被风吹起一角,脸上的神情既熟悉又陌生仿佛过去那个单纯的小青梅从未消失,又仿佛经历了某种难以言说的蜕变。
当我们并肩走过操场拐角时,她突然停下脚步,毫无预兆地扑进我怀里。
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发丝间飘来若有若无的薄荷沐浴露香气,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雄性气息那是刘少惯用的古龙水味道。
“哥,我们复合吧。”她的声音闷在我的校服布料里,带着潮湿的哽咽。我能感觉到她的指甲掐进我的后背,像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一整天萦绕在脑海的复杂思绪突然清明。
从清晨看到那条消息开始,我就在反复质问自己要拒绝吗?
毕竟是我亲手把她推入这个深渊。
可当这个温软的身体真真切切回到怀抱时,所有理智都溃不成军。
去他妈的脸面尊严,去他妈的嘲笑议论。
这一个月失去她的痛苦远比任何耻辱都深刻百倍。
我收紧手臂,把她更深地按进胸膛,她锁骨上新鲜的咬痕硌得我生疼。
我知道今晚她可能又要跪在那个公寓里,任由刘少在她身上留下更多印记;我知道全篮球队都会在背后议论我;我更知道群里那些龌龊的视频永远不会停止但这又怎样?
我的手掌抚上她后脑勺,指缝穿过那些曾被别人粗暴拽住的长发。
她仰起脸时,我看到她眼底闪烁的泪光,和某种病态的、支离破碎的快乐。
夕阳下她的嘴唇嫣红如初,即使我知道这张小嘴昨天还被迫含过别人的东西。
“好。”我听见自己说。
这个简单的音节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她泪水的闸门。
她在人来人往的校门口哭得像个孩子,把脸埋在我肩膀蹭掉眼泪鼻涕,就像十二岁那次摔破膝盖时那样。
远处篮球队的训练哨声刺破黄昏,有人吹了下口哨,但我已经不在乎了。
我低头吻了吻她发顶,她身上同时混合著我送的柑橘护手霜和刘少留下的古龙水气味,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交织在一起,讽刺地构成了此刻失而复得的全部喜悦。
回家的路上她紧紧攥着我的手,指甲在我掌心留下月牙状的痕迹。
我知道这双手今晚可能会被系上绸带,被迫触碰不该碰的地方;我知道明天群里可能又会出现新的视频;我更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纯真的模样但至少此刻,夕阳把两个黏在一起的身影拉得很长,长到几乎能骗过所有人,包括我们自己。
自从青儿回到我身边后,一切都变得既熟悉又陌生。
每天放学,她仍旧会背着书包乖乖地等我,我们依旧牵着手走过那条栽满梧桐的长街。
夕阳西下的时候,她的侧脸依然像小时候一样美好,可是手机的震动总是来得猝不及防。
每当消息提示音响起,她的身体就会猛地绷紧,手指不自觉地在书包带上绞紧又松开。有时她看一眼屏幕就会低声说”哥哥对不起“,然后匆匆拦下一辆出租车;有时她盯着手机看了很久,深吸一口气,最终选择按掉它,转头对我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但我知道,那些被她按掉的召唤,总会在夜深人静时得到加倍的补偿。
偶尔在帮青儿整理头发时,我会无意间发现她耳后细小的咬痕;或是帮她系鞋带时,瞥见她脚踝上淡去的绑痕。
最难以忽视的是,她现在的睡姿总是下意识蜷缩着,像只受伤的小兽而这在她开始频繁出入刘少家之前是从未有过的。
视频里的她越来越不像我记忆中的女孩。起初还会在镜头前露出羞怯的神情,后来已能面不改色地完成那些曾经令她崩溃的指令。”进门要脱光“这条规矩刚实行时,她足足在刘少家的玄关处僵了十分钟,直到被抽了耳光才含泪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