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劝他,就是不懂他。
白婳心思重,此刻当然不轻松,可宁玦却还有闲心玩笑,刻意逗她一句。
“你刚刚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话我琢磨着,被蛇咬了一口的确倒是真的,但我可没怕,还想叫这条小蛇多咬我几次,疼疼我。”
他一语双关,说话好不知羞。
白婳瞬间涨红脸,佯作气势厉害起来,她起身往宁玦身前靠,趁其不备,气势汹汹伸手去拧他的胳膊。
宁玦猝不及防,吃痛一嘶。
白婳表情狡黠,继续张牙舞爪:“这么疼,行不行?”
宁玦伸手贴她腰上,往前一揽,轻松反客为主,白婳身子摇晃,没有防备坐在他膝上。
“你……”
“别这么疼我啊,换个法子,比如,这样……”
宁玦很会用巧劲,灵巧箍起白婳两个手腕束到腰后,没叫她感受到一丝一毫的不适。
做完这个,强势欺身往前压,衔咬住她的上唇唇峰,慢条斯理地吮。
白婳脸热,本能想往后躲,可手臂被桎梏着,若强行后退,手臂便会被压着疼。
进退两难之下,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去迎接前面的狂风骤雨,唇瓣起先是痛,后面是痒,再后来,越来越觉得麻木。
气息裹融,唇齿交缠,白婳欲哭无泪。
郎朗白日,门都没关严呢……
第85章天下第一
宁玦原本不愿将有关复仇的波折讲与白婳听,徒惹她烦忧,别无益处。
若不是后来她与荣临晏成亲的消息陡然传出来,将他心神扰乱,依他本来的计划,不该这么早在她面前露面。
他想的是,待一切尘埃落定,确认靠近她不会给她招惹麻烦时,那才是相见的好时机。
然而,现实总与期愿相悖。
他出现的突然,白婳不明情况,反而忧虑更重。
宁玦犹豫再三,最终妥协,在白婳的又一次追问下,坦然将与她分别后的全部经历如实告知。
实际上,在离开邺城前夕,他曾意外收到过一封来自伞仙江慎儿的密信,信上模模糊糊有一句提醒:如果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处,那就坚持朝那个方向查下去,哪怕表面看上去根本不可能。
如同水中月,镜中花,这封信给人的感觉虚渺不实,不像真话。
按说两人的比武已经过去多日,江慎儿能说的愿意说的早已吐露完毕,而这封密信早不传晚不传,偏偏在他即将离开邺城前夜姗姗来迟,似乎是迟疑了很久,才终于下定了决心。
宁玦反复琢磨着那封信,又联想到江慎儿对师父埋藏多年的特殊情谊,心中重视几分。
当年,师父在京歧大将军王府邸的酒宴上暴毙身亡,在场有实力迫害师父的人,明面上看有两个,一个是随南闽使团进京的江慎儿,另一个则是同样受邀参宴的江湖人士谢坦,他们二人与师父一样,都在江湖四大高手之列中,武功不俗,可与师父一战。
然而经过宁玦后期的挨个排查,这两人先后都排斥了嫌疑,可如果不是他们,放眼整个江湖,谁还能有毒害剑圣的本事?
江湖四大高手,剑圣、伞仙、鞭魔、狂拳。
只剩一个狂拳淡在宁玦视野之外,并不是他漏缺,而是此人早在五年前便已去世入馆,安眠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