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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对不起（第1页）

蔡依一早上起来的时候看见陈栀在化妆，蔡依一看了一眼那熟悉的红色又有点陌生。蔡依一说：“我怎么不记得你有这个颜色的口红？”陈栀看了眼说：“卫袁买的，没想到这小子眼光不错，竟然没给我送死亡芭比粉。”蔡依一想起来了，哪是他眼光好，这小子撬我的墙角。陈栀说：“他出手怪阔绰的，一下买了三个。这个给你，这个颜色挺适合你的。”蔡依一也不知该不该接着。陈栀说：“我要赶紧走了，口红给你放包里了。”

蔡依一原本很高兴的到工作岗位上，奈何人算不如天算半路杀出来个刘浩。这还没到冬天就开始嘘寒问暖。刘浩给蔡依一买了条手链，还有小蛋糕说什么女孩子就是喜欢这些。蔡依一对刘浩说：“你的好意我领了，但是东西我就不收了。我这人不喜欢首饰一类的感觉会妨碍我工作，蛋糕我并不怎么喜欢吃甜食。”但刘浩死活必须要蔡依一收下，最后还是于清出来打的圆场。蔡依一不敢想，这事一出后公司又该闹得怎样一番场景。但，蔡依一不想管，她只在意陈曙的看法。

中午吃饭的时候蔡依一和殷小萌有说有笑，郑柯走过来。蔡依一问他：“你那张稿子找到了吗？”郑柯说：“找到了，谁曾想我给夹错文件夹了，可让我好找。”殷小萌说：“估计是最近太累了，忙晕了。”郑柯看着闷闷不乐的蔡依一遍说道：“你怎么了？是工作太忙了吗？感觉你快被吸干精气了一样，无精打采的。”蔡依一说：“上班哪有开心的，本来开开心心的，都被刘浩给弄没了！不是，不就给他拿碘伏消了个炎，至于这样不依不饶嘛？按他说的，那岂不是他生病了给他治病的医生，他岂不是要提携玉龙为君死啊。”蔡依一撇撇嘴。两人笑起来，郑柯说：“要不这样，等哪天你把他约出去，你和他说明白。毕竟在公司，你要是把话说太绝，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挺尴尬。而且别人也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殷小萌听了之后点点头说：“我感觉郑柯说的挺对的。”蔡依一说：“也行。”然后翻开手机点开日历。殷小萌看见后说：“一一，你看日历干嘛？”蔡依一眉毛皱起，脸颊鼓起，嘴呈一字形说：“我要挑个黄道吉日。容易成功！”殷小萌笑起来说：“你也太可爱了吧！”郑柯也笑着，但是眼神里似乎没有很重的笑意，反而多了些其他的情绪。

下班后蔡依一像往常一样去商店，谁知刘浩开车就在后面。蔡依一感觉有人的目光一直钉在自己身上，好不自在。最近这几天去超市都有这种感觉，蔡依一以为是自己错觉。直到蔡依一走到人群，躲起来，发现一辆白车停下。从车里走出来的人正是刘浩。蔡依一感觉自己快窒息了，怎么摊上了这么一个祖宗。蔡依一趁着人多赶紧快走到商店。卫袁见状正准备交班回去打游戏，被蔡依一拉下说：“等会再走，有事。”蔡依一坐下来歇会儿，刘浩走进来。蔡依一见状，双眼一闭，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刘浩则是从容不迫，从冰柜里买了两瓶饮料。蔡依一接过扫码，一脸不耐烦说：“十四。”刘浩付完钱说：“这瓶是给你买的。”便离开了。卫袁像是吃到什么惊天大瓜一样说：“wc，你这是怎么一回事？”蔡依一一脸无奈地说道：“一个同事。”卫袁们眯起眼睛说：“真的吗？”蔡依一有点不耐烦了：“卫袁你怎么八卦！一个追求者，姑且算作。我都快烦死了！”卫袁接着说：“那你感觉他人怎么样？”蔡依一冷笑道：“懒得喷！看着相貌堂堂，实则一点分寸都没有，我好讨厌他，烦死了。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讨厌，你都不知道他像麻烦一样！”卫袁说：“不至于吧。”蔡依一白了他一眼。外面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蔡依一伸头往外看着。卫袁说：“看什么呢？”蔡依一啧了一声说：“说别人坏话，不得看着点，别被发现了。”卫袁说：“估计早走了。”蔡依一说：“说不准，可能刚转头准备走。”

店门右边死角刚转头准备走的陈曙听见后一愣，然后默默地走开。

蔡依一想起来自己的正事说：“话说你的如意娘子是陈栀啊？！”蔡依一瞪着卫袁。卫袁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卫袁身体往后倾，手掌摊开立在胸前，一脸尴尬的笑道：“那我把陈曙卖给你？咱俩就是好战友了！”蔡依一听见后，一瞬间还真鬼迷心窍，转念一想说：“你追的可是我的掌中宝，他怎么比得上陈栀啊！”接着说道：“你都不知道，你这个好兄弟啊！害。他也太拧巴了，最近我一直在找话题，他一直在躲。感觉躲我就像躲瘟疫一样，不知道的看我俩还以为我俩在玩躲避球呢！”卫袁笑着又无奈地摆摆手说：“他就是这样，和小时候一样一直没变。”

吟吟和小妍上夜班，只有蔡依一和陈栀在家。陈栀这个点早早就睡下了，毕竟她明天七点半就要到机构。蔡依一回到家感觉已经精疲力尽了，感觉上班的怨气都够养活一个邪剑仙了。蔡依一准备睡觉的时候，听见隔壁一声巨响。蔡依一绝望地闭上双眼。穿上拖鞋，披了一个大衣就出去准备敲响了隔壁的门。蔡依依在门口踱了踱，在手机界面上打开拨号盘。眉头紧皱，咬着下唇，最后深吸一口气敲下了门。

过了会儿，陈曙把门打开。看见头发随意散落，穿着白色睡衣裙披着一个黑色大衣，踩着兔子拖鞋的蔡依一，很震惊。蔡依一看到开门的陈曙也很震惊。蔡依一看着陈曙心想：没戴眼镜的样子还挺好看的。但是蔡依一想说的话一时间堵在嗓子眼，说不出来。陈曙看着蔡依一发颤的双腿说：“你先进来吧，外面冷。”蔡依一“嗷”了一声。陈曙去给蔡依一倒杯热水递给蔡依一。趁陈曙倒水的期间，蔡依一理了下思绪，其实蔡依一很想说，你为什么躲着我。不过，蔡依一接过杯子后说：“谢谢。陈曙，你搬家声音太大了，能不能小一点，我想睡觉。”陈曙听见后说：“好，不好意思，打扰你睡觉了。”陈曙正将行李箱的衣服挂在衣柜。蔡依一坐在客厅，看着陈曙收拾东西说道：“不是说好我帮你的嘛？你怎么没和我说啊？”陈曙说：“我看你挺忙的，一个月打两三份工，挺不好意思麻烦你的。”蔡依一站起来，走到门口，靠在门框旁，交叉着手臂说道：“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陈曙点点头，不敢看她。或许是因为自己这些天对她的冷淡而不敢看她。蔡依一蹲下来，和陈曙在一个高度说：“朋友不就是用来麻烦的嘛？真正的朋友是不怕麻烦的，对于我而言，能帮到你，我很开心。”陈曙一愣。

蔡依一接着说：“那我能帮你吗？”陈曙点点头，心想我都那样对她了，她为什么还像小狗那样，她不生气嘛？她为什么不离开我？蔡依一帮他放在床上的衣服挂在衣柜里。陈曙在房间套被子，蔡依一在客厅将他的书放在书架上。蔡依一时不时会瞟一眼陈曙，他为什么不和我说话啊？蔡依一看陈曙套被套跑前跑后的，蔡依一到厨房洗了个手擦干走到房间说：“两个人一起会好套许多。”陈曙看着眼前的女孩有些恍惚，她，变了好多。记得两人刚在一起的时候，蔡依一和他说：“磕到头了，好痛。”陈曙问她怎么磕到了，小心点。她说：“套被子磕到了。”陈曙还很疑惑，蔡依一说：“自己不会套，是钻进被套里弄的”陈曙知道后哭笑不得。甚至想飞到她的身边，帮她把身边的一切处理好。而现在的她对这些游刃有余。不禁想：“她经常套嘛？还是说她帮别的男生也这样过？越想越气。蔡依一看着眼前的男人，眉毛一点点皱起来，眼神一点点变得狠戾。蔡依一很纳闷“我又惹到他了？”蔡依一说：“你怎么这么喜欢皱眉啊？”陈曙脸色缓和下来说：“没。”蔡依一笑道：“你表情都写脸上了，撒谎可不好。”陈曙突然想起来蔡依一曾经和他说：“我最讨厌骗子了。”

两人收拾好后，陈曙和蔡依一坐在沙发上，蔡依一说：“陈曙，我怎么感觉你最近为什么在躲着我？是我哪里让你不舒服吗？”陈曙说：“没有。”蔡依一说：“撒谎。你都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好不好？”陈曙还是不说话。蔡依一皱着眉头，有一种难言的酸涩感爬上鼻头，蔡依一深吸一口气说：“你快说点什么，因为，你再不说点什么，我就要失去你了。我还想和你当朋友，我…”后面的话被蔡依一咽了下去“我喜欢你，可是你这样让我没有底。”陈曙看着蔡依一缓缓开口说：“我没有讨厌你，你很好，没有让我不舒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想躲着你。”蔡依一看着陈曙，点点头，似乎是对他的认可。蔡依一说：“陈曙，上帝创造嘴巴是来交流的，不要什么事都放在心里。没有人完全能猜透另一个人的心的，就像世上没有完全的感同身受。”陈曙看着眼前真诚和自己说话的蔡依一，在她的面前像是个小孩。陈曙感觉，她变了好多。

蔡依一看见陈曙眼中的悲悯，感觉很疑惑。蔡依一说：“对不起，是我的话让你伤心了吗？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的。”一瞬间，陈曙发现，她还是曾经那个心思细腻的小女孩。摇摇头说：“没有，是我这人不善言辞，希望你多多包容。”蔡依一笑起来，眼睛像月牙一样。陈曙看着眼前的女孩，眼里闪着亮光，下意识的说了句：“你知道你的眼睛很美吗？”蔡依一点点头说：“我知道，很多人都这样夸过我的眼睛。收拾的也差不多了，我先走了。”陈曙想着说些什么挽留的，蔡依一看着他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你有什么事想和我说吗？”

陈曙点点头说道：“我让你讨厌，让你烦了吗？”蔡依一很讶异，想他为什么这样问，摇摇头说道：“没有啊！”蔡依一想了想该不会是傍晚在超市吧。陈曙说：“那几天对你这么冷漠，我很抱歉。所以我本想着今天去找你聊聊的。”蔡依一连忙打住：“我和卫袁说的不是你，你误会了。我没有讨厌你，没有嫌你烦，也没有认为你是个麻烦。相反，我感觉你是一个顶好的人。虽然有点敏感但是很温柔，虽然有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和我疏远，但是很善良还很会照顾人像个大哥哥一样。总之，就是很好很好啊。”这样的蔡依一让陈曙忍不住靠近。一瞬间，陈曙真的想要推翻自己的推断，眼前的蔡依一真的是自己以前认识的那个爱哭的小女孩吗？似乎看不见一点影子。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执着什么，是好马不吃回头草吗？我想，或许不是。

一瞬间，过去的幸福与甜蜜竟成了现在两个人的阻碍。可是，没有先前的甜蜜，也不会有现在的两人坐在同一个沙发上彼此交心。反而当初两个人认为对彼此的亏欠成了最好的粘合剂。

傍晚，陈曙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毕竟让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弯腰实在是太难了。陈曙在脑海里想了几十种情况。当我快走到商店门口，商店里出来一个拿着饮料的男人，我们彼此错过。这时我听见蔡依一和卫袁的交谈。蔡依一说：“我都快烦死了！”卫袁说：“那你感觉他人怎么样？”蔡依一冷笑道：“懒得喷！看着相貌堂堂，实则一点分寸都没有，我好讨厌他，烦死了。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讨厌，你都不知道他像麻烦一样！”卫袁说：“不至于吧。”我听到麻烦两字，过去的记忆向我奔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