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行舟有点不太自在地扯了扯粗布衣领:"我。。。我是来看杨大娘的。她今日定会来看她弟弟游街。"
仓山雪"哦"了一声,拉长声调:"原来是来看心上人啊。"他顺着柳行舟的目光望去,果然在街对面看到了杨大娘姐妹。
杨大娘今日穿着淡青色的襦裙,发间只簪了一支白玉簪,素净淡雅,却掩不住那股书卷气。
"哎,这杨大娘子今日打扮得可真素净。"仓山雪点评道,"不过胜在气质好,腹有诗书气自华嘛。"
柳行舟眼睛一亮:"你也这么觉得?大娘子最好看了。"
仓山雪摇着扇子,突然话锋一转:"不过我怎么觉得你那小青梅许安安更好看一点啊?那丫头今日穿了身桃红色的裙子,跟朵花儿似的。"
柳行舟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别用你的狗眼去看我家大娘!你不配!"
他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铿锵,"我喜欢的是大娘的腹有诗书气自华,喜欢她的灵魂,不是庸俗的外表。"
仓山雪被怼得一愣,随即放声哈哈大笑:"得,你清高,你高洁。"
他促狭地眨眨眼,"那许安安前日还托我打听你喜欢什么花呢,看来我是白受人之托了?"
柳行舟皱眉:"你少掺和这些。我对安安只有兄妹之情。"
他的目光又不自觉地飘向对面的杨大娘,眼神瞬间柔和下来。
仓山雪做了个呕吐的表情:"柳行舟,你能不能别这么肉麻?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两人斗嘴间,游街队伍已经行至近前。杨大郎归队后,不时回头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
柳行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好看到四娘牵着谢禾离去的背影。
"咦?那不是。。。"柳行舟眯起眼睛。
仓山雪好奇道:"你认识那姑娘?"
柳行舟摇摇头:"应该不认识,只是觉得有些眼熟。"
他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上次说在兰若寺见到个蒙面行医女子……”
仓山雪一拍扇子:"对对对!就是这种气质!虽然看不清脸,但那身段,那走路的姿态。。。"
见柳行舟脸色不对,他赶紧改口,"当然,比起你家大娘子的书卷气还是差远了。"
柳行舟懒得理他,目光追随着杨大娘的身影。此时杨大娘正与妹妹说着什么,忽然似有所感,抬头朝这边望来。柳行舟慌忙低头,假装整理衣襟。
"怂什么?上去打招呼啊!"仓山雪推他。
柳行舟纹丝不动:"我现在这副打扮。。。"
仓山雪翻了个白眼:"得,您老继续暗中保护吧。我去找许安安玩了,那丫头可比你家大娘子有趣多了。"
"滚!"柳行舟笑骂一声,目光却不曾离开杨大娘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