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疼得皱眉。"别这么绝情嘛。"
他凑近她耳边,热气喷在她颈侧,"听说你们梁家茶肆今日开张?生意不错啊。"
瑛娘猛地抽回手,站起身来:"与你何干?"
"怎么无关?"赵三也跟着站起来,脸上笑容变得阴鸷,"我知道你们梁家的秘密——那些便宜的茶叶是怎么来的。"
瑛娘瞳孔一缩,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手中的湿衣:"你胡说什么?"
"上个月十五,你爹和那个福建茶商在后山竹林…。。。"
赵三故意拖长了音调,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瑛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知道父亲确实做了些见不得光的买卖,若被捅出去,梁家就完了。"你想要什么?"她声音发颤。
赵三得意地笑了,伸手想摸她的脸:
"简单,第一,每月给我十两银子封口费;第二…。。。"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你得继续当我的相好。"
"你无耻!"瑛娘一巴掌拍开他的手,转身就要走。
赵三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猛地将她拉回来:
"贱人!装什么清高?你以为自己还是什么贞洁烈女?不过是个死了丈夫的寡妇!"
瑛娘挣扎着,发髻散乱,一支银簪掉在地上。"放开我!"她抬脚去踹,却被赵三一个侧身躲过。
"敬酒不吃吃罚酒!"赵三狞笑着,一把将她推倒在旁边的石桌上。
瑛娘的后腰撞在桌角,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桌上的茶剪、针线筐哗啦一声全掉在地上。
赵三欺身上前,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去扯她的衣襟。"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得罪我赵三的下场!"
瑛娘呼吸困难,眼前发黑。她拼命挣扎,手指在地上胡乱摸索,突然触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那把掉落的剪刀。
求生的本能让她死死攥住剪刀,用尽全身力气向上一捅!
"啊!"赵三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他松开掐着瑛娘的手,踉跄着后退两步,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插在自己腹部的剪刀。
鲜血很快浸透了他的藏青色长衫,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在青石板上绽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瑛娘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喉咙火辣辣地疼。
她看着赵三慢慢跪倒,然后侧身栽在地上,身体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只有那双眼睛还睁得大大的,直勾勾地盯着她。
"我。。。…我杀人了…。。。"瑛娘喃喃自语,浑身发抖。她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幸好后院此时没有旁人。
一阵风吹过,晾衣绳上的衣物轻轻摆动,投下诡异的影子。
"瑛娘?你在后院吗?"梁娘子的声音从前堂传来。